我做大哥很多年是哪首歌的词

我做大哥很多年是哪首歌的词

作者: 今晚偷月亮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我做大哥很多年是哪首歌的词大神“今晚偷月亮”将梁昇阿文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是黑道大佬的小枪抵在我的后腰我正在烧毁留有我记录的最后一份档最先是枪筒冰凉的触然后是老大似笑非笑的声音: 阿烧得还尽兴吗?四周杂乱的脚步响将这点地方围得密不透这下跑路彻底没了可我无奈地丢掉棍举起双手叹息: 老看在亲了几年的份能轻点杀吗?1能不能轻不轻点杀我不知但在床上梁昇是肯定没打算手像是焊在我腰动作间使不完的牛还极其恶劣地捂着我的嘴不...

2025-06-12 14:24:23
我是黑道大佬的小弟。

枪抵在我的后腰时,我正在烧毁留有我记录的最后一份档案。

最先是枪筒冰凉的触感,然后是老大似笑非笑的声音:

阿文,烧得还尽兴吗?

四周杂乱的脚步响起,将这点地方围得密不透风,这下跑路彻底没了可能。

我无奈地丢掉棍子,举起双手叹息:

老大,看在亲了几年的份上,能轻点杀吗?

1

能不能轻不轻点杀我不知道,但在床上梁昇是肯定没打算轻。

手像是焊在我腰上,动作间使不完的牛劲,还极其恶劣地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叫出声。

刚刚被抓完现行后,我眼上就被蒙了黑布,一路被人推着拽着前行。

起初我还有闲心跟他说说骚话。

左一句: 老大,虽然我背叛了组织,但我对您可绝对是真心的啊

右一句: 真要杀我啊?您听没听过有句古话叫一日夫夫百日恩?

骚到最后,梁昇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二把手阿乾先忍不住了,薅了块破布就往我嘴里塞,说话语气凶狠:

闭嘴吧你都证据确凿了还想着勾引老大呢?古话古话,你知不知道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反派死于话多?

我:……

这话说的,即便嘴被堵住,我都得在心里说一句我呸。

兄弟,黑吃黑的勾当你比谁都门清,现在说我反派呢?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我靠着一张脸在梁昇这儿横行了这么多年,为了探梁昇的底线不知道挤兑过他多少次。

偏偏梁昇乐意纵着我,他不爽也得憋着。

以至于到了后来,只要我开口说话,组织上上下下数百人,他绝对是最容易破防的那个。

如今我死到临头,他得意得意也是应该的。

可我没想到,原来我的床技有那么销魂。

能让梁昇连杀我都顾不上,把我带回组织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再上我一次。

2

阿文,把我当狗一样耍的滋味,爽吗?

小弟早已被梁昇遣散干净,如今昏暗的刑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粗重交错的呼吸里,他把我压在桌上。

嘶,那力道,我差点当场归西。

我和梁昇在床上都不是老实的主。

什么角色扮演、捆绑游戏,样样都通。

可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我像是要溺毙在水里,卖乖求饶通通寻路无门。

只能在他极具惩罚意味的动作里一次次获得拯救又濒临窒息。

等他终于肯给我机会开口的时候,我嗓子都哑透了。

挡在眼上的手背移开条缝,我喘息着冲他咧出一个笑,人死了嘴还在骚:

老大这话可就过谦了,就您这腰力,什么品种的狗能跟您比啊?

梁昇的眼神暗了,拍了拍我的脸平声道:

周文,活着多好,别发骚。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商务衬衫松散地挂在身上,早被我糟蹋得不成样子。

几缕湿发打在额前,裸露的胸前遍是咬痕。

顶着这个样子劝人从良,没一点说服力,反而要命的勾人。

我也确实被勾到了。

咽了咽口水勾上他脖子,腿故意去夹他的腰,理直气壮: 反正最后一次了,我骚骚怎么了?

又皱着眉激他: 梁昇,你不会是虚了吧?到底能不能行?

可显然如今的梁昇并不吃这套,冷笑着制住我不停作乱的手,他语气嘲讽:

你觉得激我有用?想爽就给你爽,我罚你还是奖励你呢?

随后抓过裤子丢我身上,从我身上起了身: 还有力气就把衣服穿好,洪叔说要见你。

3

梁昇口中的洪叔是组织里的元老,以前和梁昇他爸一起打天下的人物。

几十年过去,当初只有几个人的小帮派,如今已是黑帮中的黑帮,势力在境外和大陆盘根错节。

而黑帮头目的儿子,地位可想而知。

在进组织之前,我一直以为梁昇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第一次见到梁昇,是在香江地下的一家私人会所里。

那年我刚满十九,为了报仇混迹在香江的地下黑场里。

见人三分笑,到处兄弟情。

生活最窘迫的时候,我微信里加了三百多个好友。

用着假名字、假身份和一群人成为泛泛之交,变着法的组局。

他们纵情狂欢,我从场子老板那儿拿百分之二十提成。

就这么撑着,我总算在一次酒局里,打听到了仇人的消息。

仇人名叫罗沙,是个小头目,常年待在境外,在梁昇他老子手下当差。

而给我消息的马仔却是梁昇隔了不知道多少级的手下,等级低到连他们的行踪都摸不清。

这对比,要是从头开始混,我猴年马月才有弄死他那天?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对梁昇居心不良。

起初只是想做他的直系小弟,后来知道他是个给子后就变成了想爬他的床。

可蹲守梁昇的难度,远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

整整三个月,他在香江和境外来去匆匆,我没碰上过一次。

而我也怕和马仔接触多了日后爆雷,只能一摸黑的撞运气。

直到有次我不小心着了道,事情才出现了转机。

4

从前我打探消息的时候,混迹过很多娱乐场,里面包括了不少夜店、酒吧和私人会所。

而私人会所说着好听,其实就和高级卖场差不多。

其中生意最好、社会名流最爱去的一家,叫梵蒂斯。

里面有个夹着嗓子的男经理叫 Allen,专给那些有钱人拉皮条。

由于梵蒂斯的提成不错,我跟他打的交道还算多。

所以我没想到他会那么不讲武德,一不小心就被他下了药,醒来的时候差点失身。

那天 Allen 再进来的时候,包厢里已经炸了锅,饮料酒水撒了一地。几个保镖个个如临大敌。

我手上拎着碎酒瓶,先是把 Allen 骂成了孙子。

然后勒着那土大款的脖子,把玻璃抵在他老二上,挺有心情地问他想上我还是想断子绝孙。

大款的腿哆嗦得不能自已,眼泪混着鼻涕流了一地。

我人还晕着,却笑出了声,手往下压了两寸骂他: 怂逼。

也是那会儿,我总算撞了好运。

僵持中,有人行迹匆忙地跑进来在 Allen 耳边说了什么,他立马变了脸色。

紧接着就软了态度,我说什么条件都能同意,只想赶紧息事宁人。

那阵仗,我歪头想了想。

这男妖精我见了那么多次,能让他紧张到这种地步的,都有谁呢?

——好像就一个梁昇吧。

握着酒瓶的手泄了劲,那土大款立马连滚带爬地到了旁边。

而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卖身契笑了下,赌了。

没多久,我就在 Allen 惊恐的眼神中,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梁昇面前。

迷药药性还没过,我勉强咧出一个笑,抬眼看向他:

老板,里面人太丑了。

强抢民男的话,能您亲自上吗?

这话一出,Allen 霎时白了脸,冲梁昇鞠着躬解释的话说了一大堆。

可他没明白,现在他的辩解已经不重要了。

我在勾引梁昇诶。

梁昇吃不吃我这款,才是这场闹剧结果的唯一决定因素。

巧的是,我赌对了。

隔着人群,我直勾勾地和梁昇对上视线,将他屏退手下的动作尽收眼底。

四周一时寂静无声。

然后我就看到,梁昇看着我,眼神都暗了,却说: 我不玩 MB。

我就懂了,咧嘴冲他笑开: 老板,我干净的,没和别人玩过,您需要验货吗?

5

组织内部割裂已久,老大又和他爹疏远,与旧派久不往来。

偶尔擦出火星,至对方于死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代表我就能拿着他情人的身份肆意妄为。

三天前,我卖了洪叔的心腹。

旧派一千多万的货被扣在大陆,好几条运输线路分崩离析。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把我千刀万剐。

我很清楚,梁昇保不了我。

6

坐在义庵外面的台阶上扣了半天石子,我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有点无聊。

于是偏头和看守我的兄弟搭话: 斌仔,老大说啥时候让我进去没?

梁昇今天亲自压我来请罪,既是给旧派面子,也是给洪叔个说法。

可我进场的时间也未免太晚了些。

有我扣石子这段时间,两边人就是火拼也该结束了,不该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

二斌本来搂着狼牙棒蹲地上画圈,闻言瞥了我一眼,接着一声冷哼,头又转了回去。

我:……

这几年混得太好,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叛徒,没人搭理了。

手机早被缴了,一会儿进去就是死期。

我突然也没了闲聊的兴致,把头往腿里一埋继续扣起台阶。

可二斌反而不乐意了,一分钟瞄了我好几次。

他瞄我一眼,我在扣扣扣,他再瞄,我还在扣扣扣。

嘿,这谁搞的废物渣工程?这么好扣。

终于,他先绷不住了,把狼牙棒往地上一砸开了口,语气又炸又急:

不是文哥,你到底是为啥呢?咱们和旧派再不对付,不打交道不就行了?犯得着你把自己折进去吗?

话还没说完,眼睛都气红了,对上我视线又一抹脸,欲盖弥彰。

我一时哑言。

其实在组织这几年,我总会有些时候觉得恍惚。

和兄弟们巡完场子一块儿打火锅的时候。

和别的黑帮干架悄摸溜走搬救兵的时候。

和梁昇相拥而眠恃宠而骄的时候。

恍惚完,又在心里扇自己耳光,告诫自己要清醒,要记住自己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然后把那些悄然破土的情感一刀刀剔除。

却忘了,人终究还是感情生物。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二斌的肩膀安慰: 谁知道呢,可能天生磁场不合吧,有的人活着我过不安生。

谁让洪叔的心腹就那么不巧,叫了罗沙呢。

7

被押进义庵的时候,阿乾在门口接应。

看见我,他神色有些古怪,从手下手里押过我时,压着声调让我进去以后有点眼色。

我觉得他有些强人所难。

难道这年头已经荒谬到死人也要表情管理了吗?

可几分钟,我懂他意思了。

义庵堂厅内,中式装修威严庄重。

梁昇的父亲梁壑拄着手杖坐在中堂主位,梁昇和洪叔分坐两旁。

堂厅正中的地毯上,一滩鲜红血迹格外扎眼,而我被阿乾踹了脚腿弯,正跪在那摊血污前。

几乎我刚跪下,洪叔就一拍桌子怒喝出声:

周文,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还敢回来?条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连命都不要了,这么坑老子

这声音,啧,雷声贯耳。

犯人还没开审,气势就涨了大半。

可我这人向来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撕破脸不讲体面,我却不能不懂礼节。

先是敛眉恭声喊过老大和六叔,得到反应后才扯出一个混不吝的笑和他打起太极:

洪叔,您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凡事都要讲证据,要是您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就是叛徒了,那我死得多冤呐?

又随口意味深长地挑拨:

再说了,六叔他老人家就在这儿坐着呢,倒让您先审起我了,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啊?

去你的——

恼怒的骂声刚出口,就被一道不轻不重的撞击声打断。

主位上,梁壑双手拄着手杖,面色已然不悦。

洪叔的声音顿时哑进了肚子里,惶恐地跪在地上道: 大哥……

梁壑却没理会他,一双浑浊的眼珠盯着我,沙哑声音里透着浓浓威压: 罗沙的事是你做的?

我立时收了笑,低头恭敬道: 属下不敢,沙哥的事,属下绝不知情。

洪叔瞪圆了眼睛: 我呸兔崽子放屁也不打打草稿你不知情?我看你比谁都知情你信不信老子……

听着他弹珠子似的话,我在心里冷笑。

要不弟兄们私下说洪叔是只胸无城府的蠢猪呢?

都跪地上了还不知道闭嘴,死百遍都不足惜。

正想趁机再给他上上眼药,一直坐在椅子上未曾开口的梁昇却有了动作。

手指闲适地敲着扶手,他笑着打断洪叔的话: 洪叔,不听人讲话可不是个好习惯。阿文这不是还在说吗?

随后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阿文,你就告诉洪叔,罗沙是你杀的吗?

温柔似调情的语气,可里面的深意却不言而喻。

我瞬间脑子一嗡,心率都飙升了,面上却是摆出了十足的认真。

不是。组织里谁不知道沙哥是洪叔的心腹,我尊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杀他?

听着我们一唱一和,洪叔的脸色愈发铁青,甚至连梁壑都顾不得了,爬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周文,整件事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你居然还敢说你没动罗沙?那你倒是说说,这次你去大陆是做什么?怎么几十个兄弟全军覆没,偏偏就你活着回来?

语气炸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枪抵在我的脑门上。

可就是这么危急的时刻,我的大脑却有一瞬间像是浸在云里,连思绪都有些飘忽。

梁昇刚刚开口,听起来是在帮洪叔问话,可字字都在引导我否认它。

这只能代表一件事——他要保我。

可是怎么会呢?

说到底,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情人,在他身边作威作福三年,连最基本的乖巧都没做到……

但眼下却由不得我想那么多了。

心里有了底气,抬头对上洪叔暴怒的眼睛,我的思绪也重归清明。

明明是现编的前因后果,却演出了真的不能再真的架势。

自嘲地勾勾嘴角,我看着洪叔一脸寒心。

洪叔,我算是明白了,您今天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了。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再为您遮掩了。

迎着洪叔惊疑的目光,我继续道:

我为什么去大陆您不知道,那沙哥为什么去您总门儿清吧?

组织每年往大陆走货,玉石向来只占三成的份额,这也是您一直以来上报给六叔的数,可沙哥这次的货单上,光后江一个场口的货就已经占了三成,更别提还有大马坎和莫湾基了,您说……

我特意停顿一下,然后才在洪叔逐渐恐慌的目光里故作不解道:

剩下的矿,都进了谁的口袋啊?

饶是洪叔再有准备,这会儿也得被砸得方寸大乱。

毕竟我说的这些,七分真三分假,全是从罗沙那里灌来的原话。

而梁昇也在此刻配合的露出惊讶的神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洪叔。

意思,看不出来您胃口挺大,胆挺肥啊?

于是洪叔彻底慌了。

一边大骂着我是在血口喷人,一边跪得比谁都利索,大声和梁壑哭诉着忠心:

大哥,您可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胡话啊我在您身边呆了四十年,跟着您上刀山下火海,我的忠心天地可鉴呐这分明……这分明就是他死到临头想拉个垫背的,想挑拨咱们的感情啊

哭诉中他突然脑子一转,又把矛头指向我:

还有你,你说我在货单上造假,那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我难道会傻到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不成?

我听笑了,看傻子一般看他:

我说叔,您自己贪还指望别人清廉呐。这么大一批货,谁看了不眼馋?我手上有渠道,沙哥有货源,搭把手的事儿,谁又会嫌自己钱多呢?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刀:

话说,如果不是沙哥这次运气不好栽了,这会儿第二批货就该出港了吧?啧,您这要损失多大一笔钱啊……

至此,洪叔看我的眼神简直像见了恶鬼一样。

主位上,梁壑的脸色已经阴沉到极致,他猛得抬手,桌上的茶盏轰然落地。

堂厅里一时寂静无比,旁边的小弟更是连呼吸都放轻了声音。

洪叔再不敢说话,身子伏在地上颤抖不停。

几息后,梁昇作为这场鸿门宴里最清白的人,神态自如地扣着西装站起身,打破了沉寂:

看来内鬼这件事也审得差不多了,您二位是长辈,后续如何处置我不便旁观。但周文毕竟是我的人,虽然犯的不算大错,终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冲身后伸出手,阿乾恭谨的将枪放在他手上。

下一秒,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握枪上膛,一发子弹瞬间没入我的体内。

剧痛袭来的同时,我听见梁昇温和却不容反驳的声音:

这一枪,就当阿文给二位赔礼了。

8

那天之后,很长一段养伤的时间里,我没再见过梁昇。

我不知道他为何最终选择保下我,但显然他也没打算既往不咎。

我被关进了以前和他厮磨的别墅里。

没受伤的那条腿被上了锁链,长度只够我在二楼活动,一日三餐都由聋哑的阿姨给我送到跟前。

除了医生定期来换药,我几乎没有和人交流的机会。

有时一觉醒来,我会发现床的一侧有些凌乱,似乎有人在那里和我相拥而眠。

但我从未惊醒,也无从核实。

直到一次,阿姨照常在晚餐后端出一杯牛奶,面无表情的示意我喝下时,我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所在。

乖乖喝下牛奶,然后在阿姨消失在楼梯尽头的一瞬间狂奔,还特意跑到了平常不用的次卫,扣着自己的喉咙疯狂催吐。

果然,在那天晚上装睡了三个小时后,我逮到了夜半奇袭的梁昇。

一把勾住脖子将他掼在身下,然后人翻到他身上骑着他腰,挑眉:

老大,总半夜来算怎么个事儿?手段不太高明啊。

梁昇明显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后面色平静道: 也没指望能管用几次。

然后手拍了拍我屁股,下去,还想动手吗?

这下倒换我愣住了。

对着梁昇平静的视线,半天没回神。

直到他再次拍拍我屁股催促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悻悻从他身上起了身,拖着伤腿爬到床头不说话了。

梁昇在黑暗中坐起身,没有回头。

几秒后,我听见了领带扯动的声响,他从衣柜里拿了衣物,去了卫生间。

直到听到水声,我才有些脱力地把自己摔进了被子里,望着天花板眼神无光,心想这都是什么魔幻发展?

等梁昇冲完澡出来的时候,就正对上我发呆的眼睛。

他步子顿了下,随后又若无其事起来,上床掀开被子,从背后将我拥进了怀中。

感受到身后的温度,我有些沮丧的心才又活络起来,忐忑又期待的等着他的下文,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吭声。

终于,在察觉到什么异样后,我忍不住了,试探着开口: ……老大,你睡了吗?

好半天,才听到他语气不太好道: 做什么?

我有些尴尬,小声委婉的说: 你碰到我了。

一片窒息的沉默。

我咽了咽口水,尝试挽救: 其实我伤口也长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想……唔。

梁昇的身体僵硬,一只手捂上我的嘴,语气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闭嘴,睡觉。

……哦。

可能是加料的奶没吐干净,在确定梁昇没有发难的意思后,我没多久就有了困意。

在半梦半醒间,我似乎听到了梁昇的声音。

埋在我脖颈里,他问的小声: 周文,你爱我吗?

我对他说过太多次情话,这种小儿科的更是不过脑子便能答。

翻了个身搂住他,困声含糊道: 爱,怎么不爱?爱死你了。

那个声音半天没有讲话。

半晌,才闷闷响起,收紧了胳膊叫我: 骗子。

我想表示不满,却转眼被困意淹没,再也没答了。

9

第二天我醒来时,梁昇已经不在了。

中午,医生来给我的伤口换了最后一次药,聋哑阿姨也依旧过来送饭,一切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直到某一个瞬间我觉得自己过于轻松,低头去看时,才发现脚上的锁链已经解了。

之后的一切,就再也不同了。

傍晚时分,许久未见的阿乾来到了别墅。

先是把我拎进了车里,然后穿过重重关卡将我带上了一艘货轮。

起初我以为他要公海抛尸,拖着病腿就要和他玩命。

冷不丁挨我两拳后,阿乾气笑了,双手制住我警告: 周文,你是不是分不清好赖?送你回去是老大的意思,我不计前嫌来送你,你别给我狗咬吕洞宾啊。

我顿时僵在了原地。

10

站在甲板上发呆时,阿乾在不远处用缅甸语跟一个马仔交代着什么。

交代完,他走过来将一个塑料袋抛进我怀里: 证件拿好。

又指了指刚刚和他说话的人道: 船到了中转站你就跟他走,洪叔不敢和我们撕破脸,等过了这一路,到国内你就安全了。

我静静点了点头。

明明一切都要结束,心却像是坠了千斤重,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船开之前,阿乾要上岸了。

可我却在一个瞬间捕捉到什么,突兀的叫住了他,问: 老大来了吗?

阿乾的声音有些迟疑: ……老大一早就出差了,这会儿估计生意还没谈完吧。

可我却看得分明,在离码头稍远的地方,一辆黑色库里南静静泊在阴暗里。

不是梁昇常用的那辆,我却不止一次偷着开出去兜风。

心跳一点一点加速。

死死盯住那个黑点,我近乎急切地掏出阿乾塞给我的新机,输入了那串三年里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

一次,两次,电话没有接通。

我不死心,继续打着。

终于,嗡的一声,电话通了。

可看着手机开始计时的界面,我咽了咽口水,却张口哑言。

半晌才干巴巴地开口: 你来了吗?

手机里,梁昇的声音情绪不辨: 嗯。

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点,竟还能忍着心脏的酸涩开起玩笑来: 阿乾骗人的功夫挺差劲的,虽然你车停的偏,但我也不瞎好吧。

嗯。

我张了张嘴,再说不出话了。

却仍固执的不肯挂掉电话,哪怕电话里无趣到只有彼此浅薄的呼吸。

良久的沉默后,我听到电话那边一声轻笑。

梁昇的声音无奈又自嘲: 周文,我其实挺好奇的。在我身边这三年,你提心吊胆,委屈求全,可到离开时,却还是会留恋吗?

我呆住了,下意识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不出。

反驳什么呢?

说我没有提心吊胆,还是说我没有委曲求全,爬他的床不是别有用心?

梁昇似乎也没指望我回答,他继续道:

其实你养伤的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开口,等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告诉我你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底想要什么。可最终的结果,我还是从资料里得到。

甚至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究竟该叫你什么。是周文,还是方暮?

措不及防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我几乎顷刻心痛的想弯下腰来。

这一刻,所有的欺骗、隐瞒,似乎都没了意义。

同床共枕三年,我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开诚布公,竟然是在告别的时刻。

那个电话的末尾,梁昇笑了,他说:

周文,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这个名字了。

我给你机会回到你的世界,别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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