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寂静像一块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墙上的挂钟突然挣脱了沉默，秒针迈着固执的步子滴答作响，像是给这场僵持的对峙敲起了不合时宜的节拍。
白邺垂着眼帘，长睫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蝶翼般的阴影，没人能猜透那片阴影里藏着怎样的波澜。
对面的老爷子依旧板着脸，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胸口随着粗重的呼吸微微起伏，显然没打算给这场对峙画上休止符。
空气紧绷得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老夫人不动声色地朝厨房方向使了个眼色。厨房门后候着的佣人心领神会，立刻端着一盘清蒸鱼快步走了出来。
老爷，老夫人，两位少爷，佣人轻声提醒，菜齐了。
老夫人顺势接口，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 是啊，菜都上齐了，大家快趁热吃吧，凉了味道就差了。说话间，她伸手拽了拽老爷子的衣袖。桌下，白松也悄悄踢了白邺一脚。
这顿气氛诡异的晚宴终于在沉默中草草结束。窗外夜色已深，老夫人便热情地挽留宋晓三人在宅中留宿。
宋晓三人想了想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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