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哒的轻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冰冷石子，瞬间在林远绷紧的神经上激起一圈圈无声的涟漪。它太过清晰，太过突兀，在这片被雨水和腐朽气息包裹的死寂里，像一根细针扎破了某种无形的薄膜。
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在胸腔里狂跳起来，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林远僵在原地，捏着那块冰冷金属牌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徽记的棱角深深硌进掌心，那尖锐的触感仿佛某种警告。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死死盯向楼梯口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楼上。
阁楼?那个在摩的司机口中讳莫如深，祖父生前严防死守的禁地?
堂屋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如同浸透了水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灰尘和霉烂的气息，刮擦着喉咙。昏黄的灯泡依旧散发着苟延残喘的光晕，光线在积满灰尘的空气中形成浑浊的光柱，却丝毫无法穿透楼梯口那深沉的黑暗。那黑暗仿佛拥有实体，如同蛰伏的巨兽，正无声地张开巨口。
哒…
又是一声。
同样的清脆，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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