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荡声沉风动处,灵猫静待月移松。
夕阳西下,晚霞泼墨般染得天边一片浓烈的金红,将青丘山起伏的轮廓勾勒成镶着血边的剪影。
溪水也仿佛被点燃,流淌着熔金碎玉,粼粼波光晃得人眼晕。
吾蹲坐在那块光滑的青石上,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石面,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上游芦苇荡的方向,隐约传来几声呼喝、水花四溅的响动,还有一两声类似野兽吃痛的嘶鸣,很快又归于沉寂。
吾的耳朵微微转动,捕捉着风中的信息。
嗯,那小子虽然笨拙,但血气上涌时爆发的蛮力倒也不容小觑,加上那水獭精本就道行浅薄,仗势欺人惯了,未必真有什么拼死的手段。
胜负已无悬念,只是这过程,想必狼狈得很。
芦苇荡里,空气黏稠而腥臊。
林枫浑身湿透,破烂的粗布衣被撕开好几道口子,新添的抓痕正渗着血珠,混着泥水往下淌。
他大口喘着粗气,肺里像拉破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