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缓缓收回。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夏梦，试图维持一丝镇定，声音却泄露了不易察觉的紧绷: 就想让你请吃顿饭而已。没料到……会这样。他避开了她绝望的眼神。
所以呢?夏梦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
你是因为请我吃饭才没钱回去，程斌吸了口气，语气变得生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责任感，我负责。
负责什么?夏梦追问，眼神依旧空洞。
今晚太晚了，我也没办法开车。程斌环顾了一下房间，指了指客厅那张还算宽大的布艺沙发，你睡沙发。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像是在下达命令。
夏梦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浓重的阴影。时间在死寂中流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再睁开眼时，里面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深不见底的疲惫。她没有看他，声音嘶哑而干涩: 明天……修好手机。然后……送我回去。这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底线。
修好。程斌立刻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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