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的现代记忆，定格在林薇那张气得通红的脸，和我的那句“行，算你狠！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话喊出口时，我还正戳着她家茶几上的空奶茶杯，杯壁上还沾着零星的芋泥渣，那是我念叨了三天的限定款，昨天特意让她下班顺路买的。
其实现在回想，当时的气头里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委屈——上周我加班到凌晨，她顶着大雨来接我，手里还揣着热乎的糖炒栗子。
前个月她失恋哭到抽噎，是我陪她在 KTV 唱到嗓子哑，还帮她骂了那渣男整整两小时。
我们俩从穿开裆裤一起偷摘邻居家枇杷，到高考填志愿时特意选了同个城市，二十多年的交情，怎么就因为一杯奶茶僵住了？
我记得吵完架我摔门走的时候，林薇在后面喊“你别后悔”。
我梗着脖子没回头，心里却在打鼓——明天要不要主动给她发个“奶茶我请”的消息？
毕竟她上周还说，等这周末有空，要带我去尝巷尾新开的那家火锅，说他们家的麻辣锅底，能鲜掉人的舌头。
可现在想想，别说火锅和奶茶了，就算是她剩的半杯珍珠，我现在都能抢着喝下去。
我真想穿越回去，先抽死那个为杯奶茶就炸毛的自己，再拉着林薇的手，把没说出口的“别生气了”赶紧补上。
如果能回去的话。
如果能回去的话。
剧烈的头痛和仿佛被掏空五脏六腑的饥饿感把我从昏沉中拽醒。
嗓子眼儿干得冒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水…有没有…一滴都好…”我哼哼着，眼皮重若千斤。
费了老鼻子劲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蛛网结阵的房梁、糊着黄泥掉着渣的土墙、一扇吱呀作响破败不堪的木窗。
窗外传来的，不是城市的霓虹喧嚣，而是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哭嚎和呻吟，间或夹杂着沙哑的争执——“那点野菜我先看见的！”
“都快饿死了还争！”
——每一声都像针扎在心上，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这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的鬼片剧组晕倒了？
不对。
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猛地砸进脑海，支离破碎，却痛得真实：栾阳县，坐落在黄土坡上的小县城，三年前开始断雨，先是河塘干涸，再是庄稼枯死，到如今连山上的野草都被挖光了；官府早没了踪影，只留下几个催粮的差役，见人就抢，没粮的就拉去做苦力；村里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剩下的要么守着空屋等死，要么就去后山碰运气，可后山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连毒草都没剩下几棵…“饿…” 记忆里的声音和我此刻的感受重叠，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里面拧，疼得我蜷缩起来。
这才明白 “饿” 这个词的恐怖含义 —— 不是现代社会饿两顿、啃个面包就能缓解的空虚，是连胃壁都在互相摩擦，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剧痛。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这身体虚弱得连完成 “仰卧起坐” 每一步都费劲。
浑身骨头像散了架，稍微一动就咯吱响，抬手摸了摸脸颊，皮肤粗糙得能刮火柴，手背还沾着未干的黄土，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泥垢，指关节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突出。
妈的，不仅是穿越，还是地狱开局！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话喊出口时，我还正戳着她家茶几上的空奶茶杯，杯壁上还沾着零星的芋泥渣，那是我念叨了三天的限定款，昨天特意让她下班顺路买的。
其实现在回想，当时的气头里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委屈——上周我加班到凌晨，她顶着大雨来接我，手里还揣着热乎的糖炒栗子。
前个月她失恋哭到抽噎，是我陪她在 KTV 唱到嗓子哑，还帮她骂了那渣男整整两小时。
我们俩从穿开裆裤一起偷摘邻居家枇杷，到高考填志愿时特意选了同个城市，二十多年的交情，怎么就因为一杯奶茶僵住了？
我记得吵完架我摔门走的时候，林薇在后面喊“你别后悔”。
我梗着脖子没回头，心里却在打鼓——明天要不要主动给她发个“奶茶我请”的消息？
毕竟她上周还说，等这周末有空，要带我去尝巷尾新开的那家火锅，说他们家的麻辣锅底，能鲜掉人的舌头。
可现在想想，别说火锅和奶茶了，就算是她剩的半杯珍珠，我现在都能抢着喝下去。
我真想穿越回去，先抽死那个为杯奶茶就炸毛的自己，再拉着林薇的手，把没说出口的“别生气了”赶紧补上。
如果能回去的话。
如果能回去的话。
剧烈的头痛和仿佛被掏空五脏六腑的饥饿感把我从昏沉中拽醒。
嗓子眼儿干得冒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水…有没有…一滴都好…”我哼哼着，眼皮重若千斤。
费了老鼻子劲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蛛网结阵的房梁、糊着黄泥掉着渣的土墙、一扇吱呀作响破败不堪的木窗。
窗外传来的，不是城市的霓虹喧嚣，而是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哭嚎和呻吟，间或夹杂着沙哑的争执——“那点野菜我先看见的！”
“都快饿死了还争！”
——每一声都像针扎在心上，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这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的鬼片剧组晕倒了？
不对。
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猛地砸进脑海，支离破碎，却痛得真实：栾阳县，坐落在黄土坡上的小县城，三年前开始断雨，先是河塘干涸，再是庄稼枯死，到如今连山上的野草都被挖光了；官府早没了踪影，只留下几个催粮的差役，见人就抢，没粮的就拉去做苦力；村里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剩下的要么守着空屋等死，要么就去后山碰运气，可后山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连毒草都没剩下几棵…“饿…” 记忆里的声音和我此刻的感受重叠，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里面拧，疼得我蜷缩起来。
这才明白 “饿” 这个词的恐怖含义 —— 不是现代社会饿两顿、啃个面包就能缓解的空虚，是连胃壁都在互相摩擦，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剧痛。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这身体虚弱得连完成 “仰卧起坐” 每一步都费劲。
浑身骨头像散了架，稍微一动就咯吱响，抬手摸了摸脸颊，皮肤粗糙得能刮火柴，手背还沾着未干的黄土，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泥垢，指关节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突出。
妈的，不仅是穿越，还是地狱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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