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里的陌生短信。
“今晚十二点”五个字像浸了冰，和衣兜里怀表的温度撞在一起，让他指尖发颤。
公交站台的广告灯箱亮了起来，映出他身后的梧桐树，叶子在风里晃，影子落在地上，像极了后山松树林里交错的枝桠。
他没回短信，只是把手机调了静音。
从旧物市场回来的路上，怀表里的“叩门声”就没停过，轻一下重一下，像有人在里面急着出来。
他试过再打开表盖，可这次光粒不再温顺地转圈，反而像受惊的鸟，在表盘里撞来撞去，烫得他赶紧合上。
回到家时，天色己经擦黑。
出租屋很小，墙上还贴着他小时候和父亲的合照——照片里父亲举着他，背景是学校后山的松树，那时父亲的鬓角还没有白霜，手里还戴着那枚铜戒指。
林野把怀表放在床头柜上，刚转身想去倒水，就听见“咔嗒”一声，怀表盖自己弹开了。
银蓝色的光粒顺着桌沿爬下来，在地板上绕出一道弧线，最后停在照片前，轻轻碰了碰照片里的松树。
林野走过去，蹲在光粒旁，突然发现光粒映出的不是他的脸，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林，树林深处有一点微弱的光，像有人举着蜡烛在走。
“是后山？”
他轻声问。
光粒没反应，只是继续往门口飘，像在引他出去。
林野攥了攥手机，陌生短信里的“今晚十二点”又冒了出来。
他知道这很冒险，可怀表里的温度、女孩的警告、老头的嘟囔，还有父亲没说完的“别往后山走”，像无数根线，把他往那个方向拉。
夜里十一点半，林野背着包出了门。
包里装着手电筒、打火机，还有那只怀表。
街上很静，只有路灯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
通往后山的路早就没人走了，入口处的铁丝网破了个洞，上面挂着的“禁止入内”警示牌锈得只剩个轮廓，风一吹，发出“吱呀”的响声，像有人在叹气。
他钻过铁丝网，脚刚踩在松针上，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声——是怀表盖又开了。
光粒从包里飘出来，在他前面一米远的地方停住，像个引路的灯笼。
林野打开手电筒，光柱照在松树上，树干上的纹路扭曲着，像一张张人脸，看得他头皮发麻。
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棵特别粗的松树，树干上刻着一个“野”字——是他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刻的。
林野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他记得父亲说过，这棵树下埋着他的“秘密宝藏”，等他长大就告诉他是什么。
他刚想走过去，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还是那条陌生短信，这次多了一句话：“别碰那棵树，它会‘吃’人。”
林野的脚步顿住了。
手电筒的光柱晃了晃，照在树干上，他突然发现“野”字旁边，还有一个模糊的刻痕，像个“表”字。
就在这时，怀表里的光粒突然变得很亮，刺得他睁不开眼。
等他再睁开时，光粒己经飘到了树下，在地上画出一个圈——圈里的土是新翻的，还沾着松针。
“是这里？”
林野蹲下来，刚想伸手去挖，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像有人穿着软底鞋在走。
他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松树的影子在地上晃，像刚才看见的人脸。
“谁？”
他喊了一声，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没人回答，只有风穿过松枝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和父亲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林野摸向怀里的怀表，突然发现光粒变得暗红，像在害怕什么。
就在这时，树下的新土突然动了一下。
不是风吹的，是从下面往上拱，像有东西要钻出来。
林野的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柱照在新土上，他看见土缝里，露出了一点黄铜色的东西——和他手里的怀表，还有父亲的铜戒指，是同一个颜色。
他的呼吸停了。
陌生短信里的“你爹没说的话”、怀表里的光粒、树干上的刻痕，还有土缝里的黄铜色，像拼图一样凑在一起。
可他没敢伸手，女孩的警告“会看见不该看的”还在耳边，手机里的“它会‘吃人’”也在眼前晃。
土还在往上拱，黄铜色的东西露得更多了，像是一个表链。
林野攥紧怀表，指节泛白。
他不知道下面藏着的是父亲的秘密，还是陷阱，可怀表里的光粒突然飘过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像在鼓励他。
就在他准备弯腰去挖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蝉鸣——和旧物市场里听见的一样，尖锐、绝望，还裹着雨打树叶的湿意。
林野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里，站着一个穿的确良衬衫的男人，背对着他，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泛着黄铜色的光。
“爸？”
他轻声喊。
男人没回头，只是慢慢往前走，走进了树林深处，身影渐渐淡在黑暗里。
林野想追上去，可脚下的新土突然剧烈地动了一下，土缝里的黄铜色东西，一下子露出了大半——是一只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怀表，表盖上刻着一个“林”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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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短信，只是把手机调了静音。
从旧物市场回来的路上，怀表里的“叩门声”就没停过，轻一下重一下，像有人在里面急着出来。
他试过再打开表盖，可这次光粒不再温顺地转圈，反而像受惊的鸟，在表盘里撞来撞去，烫得他赶紧合上。
回到家时，天色己经擦黑。
出租屋很小，墙上还贴着他小时候和父亲的合照——照片里父亲举着他，背景是学校后山的松树，那时父亲的鬓角还没有白霜，手里还戴着那枚铜戒指。
林野把怀表放在床头柜上，刚转身想去倒水，就听见“咔嗒”一声，怀表盖自己弹开了。
银蓝色的光粒顺着桌沿爬下来，在地板上绕出一道弧线，最后停在照片前，轻轻碰了碰照片里的松树。
林野走过去，蹲在光粒旁，突然发现光粒映出的不是他的脸，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林，树林深处有一点微弱的光，像有人举着蜡烛在走。
“是后山？”
他轻声问。
光粒没反应，只是继续往门口飘，像在引他出去。
林野攥了攥手机，陌生短信里的“今晚十二点”又冒了出来。
他知道这很冒险，可怀表里的温度、女孩的警告、老头的嘟囔，还有父亲没说完的“别往后山走”，像无数根线，把他往那个方向拉。
夜里十一点半，林野背着包出了门。
包里装着手电筒、打火机，还有那只怀表。
街上很静，只有路灯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
通往后山的路早就没人走了，入口处的铁丝网破了个洞，上面挂着的“禁止入内”警示牌锈得只剩个轮廓，风一吹，发出“吱呀”的响声，像有人在叹气。
他钻过铁丝网，脚刚踩在松针上，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声——是怀表盖又开了。
光粒从包里飘出来，在他前面一米远的地方停住，像个引路的灯笼。
林野打开手电筒，光柱照在松树上，树干上的纹路扭曲着，像一张张人脸，看得他头皮发麻。
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棵特别粗的松树，树干上刻着一个“野”字——是他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刻的。
林野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他记得父亲说过，这棵树下埋着他的“秘密宝藏”，等他长大就告诉他是什么。
他刚想走过去，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还是那条陌生短信，这次多了一句话：“别碰那棵树，它会‘吃’人。”
林野的脚步顿住了。
手电筒的光柱晃了晃，照在树干上，他突然发现“野”字旁边，还有一个模糊的刻痕，像个“表”字。
就在这时，怀表里的光粒突然变得很亮，刺得他睁不开眼。
等他再睁开时，光粒己经飘到了树下，在地上画出一个圈——圈里的土是新翻的，还沾着松针。
“是这里？”
林野蹲下来，刚想伸手去挖，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像有人穿着软底鞋在走。
他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松树的影子在地上晃，像刚才看见的人脸。
“谁？”
他喊了一声，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没人回答，只有风穿过松枝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和父亲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林野摸向怀里的怀表，突然发现光粒变得暗红，像在害怕什么。
就在这时，树下的新土突然动了一下。
不是风吹的，是从下面往上拱，像有东西要钻出来。
林野的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柱照在新土上，他看见土缝里，露出了一点黄铜色的东西——和他手里的怀表，还有父亲的铜戒指，是同一个颜色。
他的呼吸停了。
陌生短信里的“你爹没说的话”、怀表里的光粒、树干上的刻痕，还有土缝里的黄铜色，像拼图一样凑在一起。
可他没敢伸手，女孩的警告“会看见不该看的”还在耳边，手机里的“它会‘吃人’”也在眼前晃。
土还在往上拱，黄铜色的东西露得更多了，像是一个表链。
林野攥紧怀表，指节泛白。
他不知道下面藏着的是父亲的秘密，还是陷阱，可怀表里的光粒突然飘过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像在鼓励他。
就在他准备弯腰去挖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蝉鸣——和旧物市场里听见的一样，尖锐、绝望，还裹着雨打树叶的湿意。
林野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里，站着一个穿的确良衬衫的男人，背对着他，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泛着黄铜色的光。
“爸？”
他轻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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