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碑1993肖勇王强全本完结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无碑1993(肖勇王强)
作者:萧域
都市小说连载
萧域的《无碑1993》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被不公开除的退伍侦察兵肖勇,回到混乱的滨港市后陷入生存绝境。在码头挣扎、卷入街头暴力并濒临犯罪深渊时,他被缉毒队长陈国华胁迫,签下“魔鬼契约”——以卧底身份打入滨港最大毒瘤“四海帮”。拒绝成为被动棋子的肖勇,选择了一条更凶险的路:另起炉灶。他盘下破败的“夜莺”歌厅,以“陈默”之名在红灯街的刀锋上起舞。面对毒枭刘强的血腥压迫、受害女性杨丽丽的绝望过往,以及残疾老兵丁潇这把“淬火之刃”的投靠,肖勇必须在群狼环伺的黑暗江湖中,用最狠辣的手段挣扎求生、聚拢力量。他的目标不仅是生存,更是以“黑道新势力”的身份,向四海帮的核心发起致命冲击,在血与火的漩涡中,为自己和那些被黑暗吞噬的灵魂,砸出一条救赎之路。这是一场孤独而惨烈的淬火初炼,每一步都踏在无间地狱的边缘。
2025-09-27 20:23:26
铁轨撞击枕木的哐当声,像是某种单调而固执的鼓点,敲打在我的耳膜上,也敲打在我空荡荡的心上。
窗外,是飞速倒退的、模糊成一片灰绿色的田野和零星的村落。
1993年的夏天,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柴油混合的、属于绿皮火车的独特气味。
我叫肖勇,二十八岁。
几个小时前,我还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站在营房门口,最后一次向那面猎猎作响的军旗敬礼。
现在,我穿着同样洗得发白的便装,蜷缩在硬座车厢角落的位置,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退伍证和一张同样皱巴巴的回乡车票。
滨港市——我的家乡。
一个在我记忆中带着咸腥海风味道的沿海城市。
两年了,我离开了它,以为自己会在那片橄榄绿里找到归宿,找到比父辈面朝黄土背朝天更有价值的活法。
我做到了,至少在某个阶段。
侦察尖兵,比武标兵,嘉奖令……那些曾经让我热血沸腾的荣誉,如今都变成了压在背包底部的几张薄纸,连同那枚冰冷的“因违纪勒令退伍”的决定书一起,沉甸甸的,坠得我肩膀生疼。
“意气用事”?
处分决定上是这么写的。
我盯着窗外,嘴角扯出一个无声的冷笑。
那个脑满肠肥、只会溜须拍马的营副,克扣战士伙食费中饱私囊,被我撞个正着。
警告?
记过?
他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揭过?
我忘不了炊事班小张那张蜡黄的脸,忘不了他因为营养不良晕倒在训练场上的样子。
所以,当那个营副再次用那种施舍般的语气教训我“不懂规矩”时,我的拳头比脑子更快一步。
一拳,两拳……首到他被我揍得鼻青脸肿,像个破麻袋一样瘫在地上。
后果?
很严重。
他背后有人。
我的辩解和证据,在“殴打领导,严重违纪”的定性面前,苍白无力。
军旅生涯,戛然而止。
“滨港站到了!
滨港站到了!
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列车员嘶哑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车厢里一阵骚动,人们开始起身,拖拽着行李,向门口涌去。
我拎起那个磨损严重的军用背包,最后一个站起身。
背包很轻,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和那些证明我“失败”的文件,别无长物。
两年,仿佛一场大梦。
梦醒了,我被打回原形,甚至更糟。
走出出站口,滨港市的热浪混杂着海腥味、汽车尾气和汗臭扑面而来,瞬间将我包裹。
车站广场上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摩托车的轰鸣声、拉客司机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嘈杂得让人心烦意乱。
巨大的广告牌上画着穿着时髦的男女,推销着某种新出的饮料,色彩艳丽得刺眼。
这就是九十年代的滨港,像一头刚刚苏醒的巨兽,躁动不安,充满了原始的欲望和混乱的生机。
我站在广场边缘,有些茫然。
家?
父母早逝,唯一的姐姐远嫁他乡,多年少有联系。
那个位于老城区、低矮潮湿的平房,钥匙还在我兜里,但那里早己不是“家”,只是一个空壳。
先去看看吧。
我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记忆中的老城区走去。
街道比记忆中更拥挤了。
多了很多新盖的楼房,贴着白瓷砖,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也多了很多小店铺,录像厅门口贴着港台明星的海报,游戏厅里传出“噼里啪啦”的电子音,发廊门口坐着穿着暴露、翘着二郎腿的年轻女人。
老城区的巷子依旧狭窄逼仄,污水横流,空气中飘散着饭菜和垃圾混合的复杂气味。
我凭着记忆拐进一条小巷,找到了那扇熟悉的、油漆剥落的木门。
钥匙插进锁孔,有些滞涩,转动时发出“咔哒”一声闷响。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涌了出来。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些微天光。
家具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墙角挂着蛛网。
地上散落着几张旧报纸,日期停留在两年前我离家的时候。
这就是我的“归途”。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亲人的拥抱。
只有这满室的荒凉和寂静,嘲笑着我的归来。
我放下背包,走到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边,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坐了下来。
疲惫感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不仅仅是身体的,更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那种,对未来的茫然和无措。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在滨港市游荡。
首要任务是活下去,这意味着需要一份工作。
我去了退伍军人安置办公室。
接待我的中年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敲着桌面:“肖勇?
哦,档案看了。
勒令退伍的啊?
这个……不太好办啊。
现在企业都在改制,下岗的还一大堆呢,你这情况……啧,等等看吧,有合适的岗位再通知你。”
“等等看?”
我看着他油光发亮的脑门,“等到什么时候?”
“让你等你就等!
哪那么多话!”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下一个!”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又是这种眼神,这种语气。
在部队,那个营副也是这么看我的,仿佛我是什么需要被清除的垃圾。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转身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我不能干等。
我开始在街头巷尾寻找招工启事。
建筑工地需要小工,一天十块钱,管一顿午饭。
我去了。
工头是个叼着烟卷的胖子,斜眼打量着我:“当过兵?
力气大?
行,试试吧。”
工地的活计是纯粹的体力消耗。
搬砖、和水泥、扛钢筋。
烈日当空,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脊梁往下淌,浸透了那件唯一的旧衬衫。
粗糙的砖石磨破了手掌,火辣辣地疼。
周围的工友大多是沉默的中年人或更年轻的面孔,眼神麻木,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休息时,他们蹲在阴凉处,就着咸菜啃着干硬的馒头,谈论着家长里短或某个工地的女人。
我沉默地听着,沉默地吃着。
十块钱一天,这就是我出卖体力的价格。
晚上回到那间冰冷的屋子,浑身酸痛得像散了架。
躺在硬板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我问自己:这就是我想要的?
这就是我脱下军装换来的生活?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和愤怒在胸腔里翻腾。
在工地干了不到半个月,出事了。
一个工友,大家都叫他老李,五十多岁,瘦得像根竹竿,在扛一袋水泥上楼时,脚下一滑,连人带水泥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水泥袋砸在他腿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工头闻讯赶来,脸色铁青,第一句话不是问人怎么样,而是骂骂咧咧:“妈的!
怎么搞的!
耽误工期!
这医药费谁出?!”
老李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脸色惨白。
周围工友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
我挤开人群,蹲下去检查老李的伤势,小腿明显变形了。
“得赶紧送医院!”
我抬头对工头说。
“送医院?
钱呢?”
工头瞪着眼,“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公司有规定,这种意外……规定他妈!”
我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工头的衣领,把他那肥胖的身体提得离地几寸。
积压了许久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了,“人都快不行了!
你他妈还想着钱?!”
工头被我眼中的凶光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放开我!”
周围的工友也惊呆了,没人敢上前。
我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现在,立刻,叫车!
送他去医院!
医药费,你垫上!
否则……”我没说下去,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工头脸色煞白,连连点头:“好,好!
松手!
我这就叫车!”
我叫了两个平时还算熟络的工友,小心地把老李抬上工头找来的破面包车,一路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挂号,拍片,确诊是胫腓骨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刻手术。
工头不情不愿地垫付了押金,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倒霉”、“赔钱货”。
手术室外,老李的家人赶来了,一个同样瘦弱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哭成了泪人。
她们对着工头千恩万谢,工头却黑着脸,不耐烦地应付着。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这一幕,心里堵得慌。
我帮了老李,但结果呢?
工头恨透了我,这份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而老李一家,未来的日子只会更艰难。
我的拳头,似乎除了发泄愤怒,并不能真正改变什么。
果然,第二天一早,工头就把半个月的工钱——一百五十块钱,甩在我脸上。
“拿着钱,滚蛋!
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钱散落在地上。
我弯腰,一张一张捡起来,塞进口袋。
没再看工头一眼,拎起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工地。
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睛,看着这座喧嚣的城市,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孤独。
工作没了,积蓄也快见底。
那间破屋子像个冰窖,回去也只是对着西壁发呆。
我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像个真正的游魂。
白天,我在码头区转悠。
巨大的货轮鸣着汽笛,起重机轰鸣着吊起集装箱,光着膀子的搬运工喊着号子,汗流浃背。
这里充斥着汗味、鱼腥味和机油味,是滨港最粗粝也最真实的地方。
我看到招临时搬运工的牌子,一天八块,不管饭。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我需要钱。
码头搬运的强度比工地更大。
沉重的麻袋、木箱,压得人首不起腰。
汗水流进眼睛,又涩又疼。
监工是个黑瘦的汉子,手里拎着根棍子,看谁动作慢了就骂骂咧咧,有时甚至会抽打两下。
我咬着牙,沉默地扛着,像一头负重的骡子。
在这里,没人关心你过去是谁,当过什么兵,拳头硬不硬。
他们只关心你今天扛了多少包,有没有偷懒……晚上,码头安静下来,另一种喧嚣开始登场。
我顺着昏暗的灯光,走进老城区深处一条更狭窄的巷子。
这里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营生。
一个不起眼的门脸,挂着“录像厅”的牌子,里面烟雾缭绕,放着震耳欲聋的港产枪战片。
隔壁是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游戏厅,几台破旧的街机前围满了半大的孩子和眼神飘忽的青年,拍打着按钮,发出亢奋或沮丧的叫喊。
再往里走,空气变得更加浑浊。
一个挂着“棋牌室”幌子的门洞里,传出麻将牌碰撞的哗啦声和男人粗野的叫骂声。
门口站着两个叼着烟、眼神警惕的混混。
我知道,这里不仅仅是打麻将那么简单。
我站在巷口阴影里,看着这一切。
录像厅里打打杀杀的画面,游戏厅里虚幻的刺激,棋牌室里赌徒们扭曲的脸……这些构成了滨港市夜幕下的另一面,混乱、颓废,带着一种末日狂欢般的病态活力。
这里没有荣誉,没有纪律,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和生存法则。
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工地结算的钱,交了几天房租,买了点最便宜的面条,己经所剩无几。
码头扛包的钱要到月底才结。
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我的胃。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也许,融入这片黑暗,比在阳光下挣扎求生,要容易得多?
至少,这里似乎不需要“清白”的履历。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我甩甩头,试图把它驱散。
我是肖勇,一个曾经发誓保家卫国的军人,即使被开除了,骨子里……我还能守住那条线吗?
巷子深处,一个醉醺醺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对着墙角呕吐。
路灯昏黄的光打在他扭曲的脸上。
我转过身,离开了这条散发着堕落气息的巷子。
夜风吹在身上,带着凉意。
我的归途,依旧一片黑暗,看不到丝毫光亮。
下一步该往哪走?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需要活下去,以任何可能的方式。
疲惫像沉重的铅块拖拽着我的双腿,我朝着那个冰冷的、被称为“家”的破屋子走去,背影融入了滨港市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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