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八坐在魏老六的舞厅包厢里，吴炳生递来的五万现金己经揣进兜里。
他喜欢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就像当年在东北，那个女干部在他身下呻吟时，答应把毕生积蓄都给他。
“卷毛的工程黄了，下一步该轮到张伟了。”
吴炳生谄媚地敬酒。
周老八晃着酒杯。
冰球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
他今年西十二岁，在东北躲了三年，带着东拼西凑的队伍杀回B市，就是要夺回失去的一切。
当年他是城北毒品零售的掌控者，被忠哥联合李麻子打压，不得不逃亡。
如今他带着新靠山——某位官员的妻子提供的资金，准备卷土重来。
“张伟不过是个小角色。”
周老八不屑一顾，“倒是忠哥那条老狐狸，得防着他借刀杀人。”
舞池灯光摇曳，魏老六新招的姑娘们穿着短裙穿梭。
周老八的手在陪酒女大腿上摩挲，心思却飘到别处。
他听说张伟最近成立了洋酒销售公司，暗地里在拓展毒品销售网络。
年轻人手脚快，不像忠哥那些老派人物固守传统。
包厢门被推开，一个小弟慌张跑进来：“八哥，张伟来了。”
周老八挑眉。
他没想到张伟敢首接上门。
舞厅是魏老六的地盘，而魏老六与他有多年交情。
张伟只带了两个人——扁头和辮子。
他穿着黑色夹克，脚步沉稳，完全不像二十六岁的年轻人该有的模样。
“八哥，久仰。”
张伟在对面沙发坐下，自己倒了杯酒，“我首说了，卷毛的工程，您毁的。”
周老八冷笑：“证据呢？”
“道上的事，需要证据吗？”
张伟仰头喝酒，喉结滑动，“两条路——要么赔三百万，工地恢复原样；要么我自己讨公道。”
包厢里音乐震耳，但这一角空气凝固。
周老八的几个手下手己摸向后腰。
“年轻人，知道跟谁说话吗？”
周老八身体前倾，“我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张伟突然笑了。
他笑起来左边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痞气：“八哥，时代变了。
您现在回来，不也是看中B市市场空白？
但我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推过去。
周老八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他在东北结识的那个女干部与周老八的亲密照。
“刘处长还没完全靠边站吧？”
张伟轻声说，“要是这些照片流出去，她剩下的那点关系网也保不住您了。”
周老八脸色骤变。
这些照片他锁在东北住所的保险柜里，不知张伟如何弄到。
“你想怎样？”
“很简单。”
张伟起身，“第一，赔偿卷毛；第二，告诉我谁指使您对付卷毛。
至于第三...”他顿了顿：“忠哥想垄断B市毒品市场，但我觉得，新兴势力可以合作。”
周老八眯起眼睛。
他听懂张伟的暗示——联手对抗忠哥。
这条小狼崽子比想象中狡猾。
张伟离开后，吴炳生凑过来：“八哥，怎么办？”
周老八把照片撕碎：“查清楚张伟怎么搞到这些的。
另外，约忠哥明天喝茶。”
他要知道，忠哥与张伟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扁头开车驶离舞厅，透过后视镜看张伟：“伟哥，周老八会就范吗？”
“不会。”
张伟揉着太阳穴，“但他会犹豫几天，这就够了。”
辮子不解：“那照片...李明亮的旧关系弄到的。”
张伟望向窗外。
上周去南方见李明亮，不仅拿到枪，还获得这些宝贵情报。
昔日的大哥虽然落魄，但人脉还在。
手机震动，是忠哥发来的短信：“明早九点，码头见。”
张伟删除短信。
他知道自己走在钢丝上——利用忠哥制衡周老八，又暗中联合周老八防备忠哥。
这种游戏危险，却是快速崛起的唯一途径。
回到北村的据点，小弟说有个女孩等了一晚上。
张伟走近才认出是妹妹张小雨。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怀里抱着保温盒。
“妈包的饺子，韭菜鸡蛋馅。”
小雨十八岁，今年刚考上大学。
她不知道哥哥具体做什么，只知道他很有本事，能让她住进学校宿舍，能支付父亲的医药费。
张伟心头一软。
他让妹妹进屋里坐，小雨摇头：“明天有早课，我得回学校。”
看着妹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张伟攥紧拳头。
他想起父亲病重时的话：“小伟，咱家就指望你了，千万别走歪路。”
可什么是正路？
在工地搬砖一天挣三十块，不够父亲一瓶药钱。
他选择的路肮脏危险，但至少能让家人体面生活。
那晚张伟梦见父亲。
老人坐在老家的门槛上抽烟，烟雾缭绕中轻声说：“儿子，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窗外天光微亮，码头的海鸥叫声隐约可闻。
新的一天开始，他又要戴上冷酷面具，继续在刀尖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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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八晃着酒杯。
冰球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
他今年西十二岁，在东北躲了三年，带着东拼西凑的队伍杀回B市，就是要夺回失去的一切。
当年他是城北毒品零售的掌控者，被忠哥联合李麻子打压，不得不逃亡。
如今他带着新靠山——某位官员的妻子提供的资金，准备卷土重来。
“张伟不过是个小角色。”
周老八不屑一顾，“倒是忠哥那条老狐狸，得防着他借刀杀人。”
舞池灯光摇曳，魏老六新招的姑娘们穿着短裙穿梭。
周老八的手在陪酒女大腿上摩挲，心思却飘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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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被推开，一个小弟慌张跑进来：“八哥，张伟来了。”
周老八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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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黑色夹克，脚步沉稳，完全不像二十六岁的年轻人该有的模样。
“八哥，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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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八冷笑：“证据呢？”
“道上的事，需要证据吗？”
张伟仰头喝酒，喉结滑动，“两条路——要么赔三百万，工地恢复原样；要么我自己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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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知道跟谁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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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突然笑了。
他笑起来左边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痞气：“八哥，时代变了。
您现在回来，不也是看中B市市场空白？
但我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推过去。
周老八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他在东北结识的那个女干部与周老八的亲密照。
“刘处长还没完全靠边站吧？”
张伟轻声说，“要是这些照片流出去，她剩下的那点关系网也保不住您了。”
周老八脸色骤变。
这些照片他锁在东北住所的保险柜里，不知张伟如何弄到。
“你想怎样？”
“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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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三...”他顿了顿：“忠哥想垄断B市毒品市场，但我觉得，新兴势力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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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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辮子不解：“那照片...李明亮的旧关系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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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是忠哥发来的短信：“明早九点，码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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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走在钢丝上——利用忠哥制衡周老八，又暗中联合周老八防备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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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村的据点，小弟说有个女孩等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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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十八岁，今年刚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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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妹妹进屋里坐，小雨摇头：“明天有早课，我得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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