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昭昭作品

岁时昭昭作品

作者: 广陵兰亭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岁时昭昭作品》是大神“广陵兰亭”的代表萧屿澈穆砚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幼年家生变沦落街被唱戏班老板罚跪在青石地三天三我意识渐渐昏沉…快要饿昏死过去的时被人打横抱他买下我的卖身当众撕了个粉周遭的人黑压压地跪满一领班不住地叩头求他们喊: 南弦王殿下……是萧屿当今皇朝最尊贵的小皇后边关大他班师回却惨遭宿敌构陷通敌叛一朝沦功高盖被赐剔骨极前我也跟着从城墙一跃而再度睁重生回到十年这一...

2025-06-07 10:38:36
我幼年家生变故,沦落街头。

被唱戏班老板罚跪在青石地上,三天三夜。

我意识渐渐昏沉…

快要饿昏死过去的时候,被人打横抱起。

他买下我的卖身契,当众撕了个粉碎。

周遭的人黑压压地跪满一地。

领班不住地叩头求饶。

他们喊: 南弦王殿下……

是萧屿澈。

当今皇朝最尊贵的小皇叔。

后来,边关大捷,他班师回府。

却惨遭宿敌构陷通敌叛国。

一朝沦落,功高盖主,被赐剔骨极刑。

前世,我也跟着从城墙一跃而下。

再度睁眼,重生回到十年前。

这一世,我定要与命运殊死一搏。

1

不——如锥刺心。

凄厉的哭喊划破长空。

倒下的士兵,逃离的百姓。

耳畔哀号遍野。

南弦王萧屿澈,一身美人骨让王室忌惮。

遥望皇城,目光毅然。

萧家军三万忠魂枉死。

昔日同袍,与风长眠。

他自少年便征战四方,戎马半生。

剑眉星目,一身铠甲,风光霁月。

硝烟战火,弹尽粮绝都没有困住他。

仓州鏖战,六出栾州,火烧江州…均被载入兵书。

南弦王战功赫赫,从无败绩。

却囿于忠义二字,自甘缴械入狱。

帝君病重,太子谢禁枢监国矫诏。

太傅穆砚虎视眈眈,镇北侯穆岐裴心怀不轨,他们手执喻令。

赐南弦王府满门抄斩,违逆者五马分尸。

头颅悬于东市示众,以儆效尤。

余党及牵涉人等四百三十余人,均已问斩。

弓箭在王府墙头环伺。

远方天际黑云压城。

长风裹挟了落红与鲜血。

血色浸染围墙,尸横遍野。

空气中充斥着呛鼻的气息。

太子和太傅两人相视,仰天大笑。

笑声…哭声…杀戮声…不绝于耳。

红白交织在一起,斑驳一片。

宫钟齐鸣,大丧之音。

萧屿澈受了剔骨极刑。

行刑三个时辰,全程无一声哀号。

支离破碎的梦境最后。

臣女沈昭昭,要给吾王收尸。

我揭开白布,把他拥在怀里。

只觉浑身冰冷。

渐渐地再也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

2

神明垂怜,再度睁眼。

我怔愣了许久。

直到嬷嬷那声: 姑娘,快醒醒吧。

把我拉回现实。

太子殿下说姑娘提前离席。

怕姑娘哪里不适,吩咐老奴前来探望。

太子谢禁枢并无其他侍妾。

我是他自青梅竹马的太子妃亡故后,唯一青睐的女子。

满帝京盛传太子痴迷上了歌舞。

事情的缘由巧合得令人发指。

偶然一次,我在无人湖畔下散开裙裾。

舞那一曲反弹琵琶。

本为解忧离苦,谁知恰恰被太子撞见。

一眼惊艳,再望钟情。

而我,需要一个身份。

一个能留在宫中改变宿命的身份。

前世,帝君病重太子矫诏时,朝堂上下唯有九王仗义执言。

后来九王一族也深受牵连,飞来横祸。

这一世,我要报仇也要报恩。

在太子身边可以时刻留意东宫的动向,他日助九王入主东宫。

五年前,九王谢炎阶发现我的琴曲弹得甚好。

而太子又最爱琴音。

这月初七,九王府中设宴。

彩灯高照,我在一队舞姬末尾。

穿着单薄的舞衣,赤红的金纱起伏。

珠弦碎玉,琳琅作响。

一曲关外凉州音。

太子眉眼黯淡,烛火摇曳。

他颤抖着端杯,一半的酒水洒在领子上。

我绕地旋转,舒展腰肢,款摆手臂。

飒然琵琶音在高潮旋响,扫弦堪堪顿住。

曲声高亢,大风激荡。

室内尽是纱衣与烛火摇晃的影子。

从那以后,我就被太子带回宫中。

成了九王谢炎阶安插在东宫的细作。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盛权的中心在向我招手。

我知道,重回京都就有重新把握全局的机会。

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柔弱。

我定要护你周全,萧屿澈。

3

太子手段强硬,阴鸷执着。

只是惯不会为难我。

他向来忠于前太子妃,那是他的情苦。

他只会看着相似的脸庞饮酒作乐。

鞭笞近侍,在醉生梦死中堕落下去。

前世,他为了帝位汲汲营营,暗中结党营私。

太傅之言,更是加深他对南弦王军的猜忌,宁可错杀忠臣。

在帝君病重后,矫诏幽禁王爷于天牢。

并下令给穆岐裴,让他血洗王府,满门抄斩。

最终落得,称帝后被北荻铁骑踏破,亡国时身首异处的下场。

冬至日大雪。

我在东宫百无聊赖地剪着瓶插的腊梅。

心中想的却是不久前宫宴。

我席下偷偷尾随萧屿澈出来的场景——

我远远看着他的背影。

他立于廊下,卓然挺拔,渊渟岳峙,丰神俊朗,又隐隐藏有三分厚重。

使人想起高山,想起沧海,想起古人行吟的圣人,或是山间采薇的隐士。

玄衣猎猎,勇冠三军,所向披靡。

坊间对他有一首打油诗形容起来再形象不过。

醉卧白骨滩,放意且狂歌,一匹马一壶酒,世上如王有几人。

这便是他,南弦王。

上一世。

他白衣染血,戴着粗重的镣铐。

举止却依旧从容,笑如春风。

我呆立着。

雾气和他的白衣都太过寒凉。

刺痛了我的眼。

夜风拂过院中。

眼前的他里面穿了件玄色的交领深衣。

层叠地覆到脖颈下方,露出突起的喉结。

外面的战袍退了,换上了深蓝绣银色云雷纹的鹤氅。

身如山巅一柄剑,眸似崖底两捧雪。

清风明月似的超尘,可又多了几分凛冽的贵气。

姑娘跟在我身后,有话要说?

竹影斑驳,月下风声飒飒。

空气刹那静了下来。

他就在我面前。

一开口,摄人心魄。

我惶然抬首。

眼前的少年面如冠玉,不染纤尘,谪仙一样的人物。

望他一眼,便能让人不自觉地失了心。

我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深吸一口气。

低头看向他绣着云雷纹的衣角。

我与姑娘…之前可曾在哪见过?

我木木地望着他。

直到眼眶温热,有什么怆然而下。

他竟猝不及防地一把将我揽腰入怀。

那些在岁月长河中融入骨血的情愫。

那些我压在心底再也忍不住的眼泪。

此刻终于汹涌不止。

春雨般打湿了眼前人的外袍。

如冰雪消融。

胸膛里枯死的那颗心。

仿佛在这一刻……又活了过来。

王爷可相信前世今生?我控制不住地小声啜泣着。

他的指腹拂过我眼角的朱砂痣,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却极为平稳。

王爷的手是执剑的,指腹被磨出了些细茧。

触碰到我时却传递出一股透入肌理的热度。

或许,我相信。

他同我说话时,说的是我,而并非自称本王。

一如前世,让人恍惚。

庭院里,月下紫影闪现。

风中仿佛传来一声虚无缥缈的叹息。

而屋中却全无人知晓。

想到这里,我叫住了正领命离去的琉璃。

我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

这是太子昨日议事时见过的人,你顺便给九王送去,让他早做防范。

是,姑娘。琉璃一边转身退出,一边将信笺塞进袖筒。

可她还未踏出门槛,就迎面撞到太子。

何事,如此慌张?太子一挑眉,看到琉璃手上的信纸。

藏的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琉璃立刻回头,那慌张的神色正好对上我僵硬的笑脸。

4

十三岁那年。

我踏过族人的尸骨,从狗洞钻出府邸。

跟随人流前往帝京,几次被贩卖。

逃了,被抓,打一顿,再逃,再被抓…

我不懂得服从,也不懂得讨好,于是被一次次地毒打。

那天,我被唱戏班老板打成重伤。

在外罚跪,晕过去便用冷水兜头浇醒。

萧屿澈从街前打马路过。

身后是光芒万丈。

看到我沾染血迹的袖摆,身上触目惊心的瘀伤。

他脱下外袍披在我身上,用力极轻却极稳地把我抱起。

买下了我的身契,当众撕碎。

带我离开了那个脏乱、饥不果腹,相互倾轧的地方。

他带我回到了南弦王府。

给了我一个家。

从此我再不是无枝可依的野丫头。

王爷是久经沙场的将才。

也是饱读诗书的翩翩少年,有经世之才。

前世,战场上风声猎猎,旌旗飘荡。

萧屿澈身经百战,北境外敌从不敢来犯,只因此处有萧家军。

朝堂上,他看得透各路朝臣的虚与委蛇。

但为自保,为大局,为百姓。

他只是一味佯装称病,退居王府,不露锋芒。

那份被迫绞进权谋巅峰中争斗的伤痕。

竟未曾透露给我一分一毫。

他闲时便会教我读书。

寻常人家的闺阁女子顶多识得几个字,学的都是女红一类。

他却让我礼、乐、射、御、书、数,都有所涉猎。

除此之外,还会带我做些调香、作画的雅事。

他总说,女子生于天地间不该被困于一隅。

甚至还曾教我习得兵法和驭人之术。

我故意佯装听不懂,他就扬言要打我手心。

可是戒尺从来都是高高扬起,低低落下。

之后我会狡黠大笑之后,背出整篇。

他不言语只是一脸宠溺地喂我吃个柑橘。

夜晚,我们爬到王府屋顶上。

我遥指星空笑说。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他含情脉脉看着远方。

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梦里的南弦王府还在冬季。

梦里的萧屿澈还在我身旁,触指生温。

王爷的琴技冠绝帝京,连宫里的老琴师皆是自叹不如。

他教我拨弄琴弦,抹、挑、勾、剔。

从右手法教起,循序渐进,由易而难。

我挤在王府的暖榻上。

窗外飘着雪花,他的眉目总含着温柔,五官好看至极。

我替他温酒,他怕我受寒。

总是煮了祛湿寒的紫苏水喂给我喝。

待到窗外雪停。

会带我在王府院中烤鹿肉,堆雪人。

场景一帧帧地变换。

梦里的红衣一点点铺开。

漫山遍野都被猩红色吞噬。

狂暴的飓风袭来,要把我和萧屿澈分开。

我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他的面容我却再也望不清楚。

我触碰不到他的脸颊。

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叫喊…

醒来,冷汗湿透了纱衣。

一切似乎还是先前的模样。

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地改变。

来不及多想了。

我要尽快除掉一个人。

5

前日,宫门前。

我轻盈地走过去太子殿下怎么有闲心管起女儿家的事了?

这不是关心你吗?谢禁枢说着,已经从琉璃手中拿过信纸。

不过是昨日与几位夫人相聚,她们都夸赞我的衣服式样好看,便让琉璃去找绣娘,依样为各位王公夫人做上一件,送到她们府上。

难为你心细。太子叹,面色有些愧疚。

几位世家都在前朝为太子出力,自然不能怠慢了他们的家眷。我一脸坦然。

既如此,为诸王正妃也各送一件吧,下月宫中有合欢家宴,也该备下。

听到这里,便是知道他没有起疑,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走出宜和殿时。

迎面碰上刚入京的镇北侯穆岐裴。

我的心蓦然下沉到谷底。

指甲太过用力,抠破了掌心。

他是穆砚的外甥,寄养在穆大娘子名下,随家族母姓。

他的生母本是府中一名下等洗脚婢女。

穆府内宅阴斗,他们母子受惯了冷眼。

穆砚自小便性格扭曲,对权力极度渴望。

为了改变庶出的命运,向穆府大娘子投诚。

他岁时便用一碗安神药,亲手送走了自己的生母。

穆大娘子多年无所出,便顺理成章地把他过继到自己名下。

由此,穆岐裴竟摇身一变成为嫡出的世子。

老侯爷过世后,他便袭爵,就是如今的镇北侯。

穆岐裴和太傅穆砚一样都是太子党爪牙。

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上一世他常来南弦王府巴结讨好。

王爷以礼相待。

他却觊觎王爷的兵权。

污蔑王爷与他通信往来,意在染指江山。

北荻之战时,他曾被俘做虏。

王爷领军经过,对他施以援手,使他免于被困。

他却恩将仇报与穆砚里应外合。

趁帝君病重,与太子合谋矫诏。

先让人假借王爷的名义来犯。

又下达诏令让王军即刻班师回朝。

之后又反将其一军,污蔑王军蔑视皇命,一意孤行。

伪造的通敌叛国书信,引得帝君震怒。

坐实了南弦王功高盖主,渐起谋反之心的罪名。

前世,我被邀请入宫赏花宴后就被扣押在禁城内作为人质。

幸存的老仆,向我阐述了王府惨状时,我看到了他的独臂。

老人家的胳膊被砍掉了,空荡荡的袖口随风摇晃。

他的儿子是行军时战死的王军副将,本想把他接到王府赡养晚年。

没承想遇到一场浩劫。

穆岐裴带人屠府。

鲜血和杀戮几乎让所有镇北军兴奋起来。

王府一片生灵涂炭。

府中婢女们被肆意蹂躏。

家丁们奋起反抗却被无情踩踏。

他们皆为战场上受伤退下的伤兵,曾经为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

没有死在硝烟战场上,如今却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穆岐裴坐在高头大马上。

俯瞰这一出杀戮的惨剧。

他亲手拉弓射杀了萧红。

踏马过去转动剑柄,肆意翻搅她肚子里的血肉。

她是萧屿澈自幼一起长大的家姐。

正要去入宫面圣,敲登闻鼓为王府鸣冤。

被一箭穿腹时已怀有个月的身孕。

萧红死在那个十里霜降的夜幕里。

森冷的宫殿没有给她最后一丝温暖。

她脸庞安详地恍若熟睡。

却再也不会有深浅绵长的鼻息。

低沉地呜咽。

和着禁城上空盘旋的乌云,久久悲鸣。

我绝不会放过他。

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血债血偿。

6

宫中早有传闻,梵音阁里住了一位神秘高僧。

老法师洞悉人心,通晓世事。

曾大显神通,连帝君都十分敬畏。

我前去拜访,抬手敲门还未落下,门便开了。

里面人似乎是知道我要来。

小王妃安好。无妄,在此恭候已久。

我不是…我从东宫中来。

哦。无妄说错了?无妄应该不会记错才是。

他微笑温和,口吻如故。

带着关心又带着一丝调侃。

我沉默地看着。

试图在这张面孔上,找出曾经的蛛丝马迹。

可——

并没有。

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须发皆白。

佝偻着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忘为的小沙弥?

我摇头不曾见过。

他眯着眼望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笑了。

姑娘似有心事?

前尘往事,心下踟蹰,不知进退。

明人面前,我不置可否。

前世时,我被扣在宫廷中作为人质,王爷投鼠忌器。

今世,如若王爷对我无意,不知是否可以改变命定结局。

抑或是,王爷大义,无论何时都会困于忠义二字的囹圄。

我心里真的是希望王爷自私一点,起兵,也胜过……

老衲听过一个故事,小王妃想听吗?

我颔首望向他。

佛陀弟子阿难,在凡间历劫时爱上一女子。

佛祖问他多喜欢那女子。

他说,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

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他未说完,我便接上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

好似诧然,我会知道。

若心悦一人,便自去爱吧。

何必管结局如何。

自助者天助。

没错,神明赐予我重生的机会,便不是要我来与王爷错过的。

起心动念皆是因。

当下所受即是果。

世事之玄妙。

又有谁敢妄下断言。

重活一世,我自会殊死一搏。

无论结局与否,我绝不同命运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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