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萧潜会对自己发下这么重的誓,就像我没有想到我能活着从鬼门关回来一样。
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会不自觉地回忆起那天昏迷之前,萧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着我的手,潸然落泪的模样。
他说,魏瑶华,你何至于把我逼到这个份上。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萧潜流泪的样子,但我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确切地说,是我不敢,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他有他坚持的立场。
我也有我的。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魏萧两家仍旧盘踞在朝堂之上,我和他之间势必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月子休养调理的那段时间,我怀抱着皱皱巴巴的小儿,心思千回百转了无数次,终究认识到一件我一直以来都可以避免去思考的事情。
萧潜才是萧氏真正的魁首,萧氏最后的希冀,只要他还在朝一日,萧氏永远都不可能甘心就此退离朝堂,安缴兵权。
除非……
一声婴孩的啼哭乍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萧潜抱着不伐过来了。
堂堂的萧大司马,武能挽弓射雕,文能筹谋朝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