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产大出血，手术室外，老公哭着对医生喊“保大”。
苏醒后，我把离婚协议甩在他脸上。
他红着眼眶，“我保住了你，放弃了我们的孩子，你却要跟我离婚？”
我面无表情，用力点头。
我妈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补汤，“林禾，妈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不能这么对阿彦啊！”
我直接把汤碗扫落在地，“你们安的什么心，自己不清楚吗？”
全家炸了锅，骂我不识好歹、忘恩负义。
老公崩溃地质问我：“林禾，你还是人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冷笑，“错在，你选了保大。”
......
“林禾！你疯了吗？”
陈彦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眶瞬间充血。
“我为了救你放弃了孩子，你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离婚？”
他的声音在病房里格外刺耳，声音都在颤抖。
“八个小时！我在手术室外等了八个小时！”
“医生说只能救一个，我毫不犹豫选择了你！”
“我们的孩子没了，我比你更痛苦！但我没有怪你，你却要跟我离婚？”
我静静地看着他。
“谁让你选择保大的？”
我的声音平静。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放弃我们的孩子？”
陈彦愣住了。
“禾禾，我知道你难过，但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要孩子。可如果失去了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
我冷漠地推开。
“陈彦，我要离婚。这是我最后一次说。”
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妈王秀兰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进来，眼眶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禾禾，妈给你炖了补汤。你身子虚，喝点这个对身体好。”
我看着那碗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汤药，胃里涌起恶心。
“我不喝。”
“乖，听话，喝一点。”
我妈凑近我，声音颤抖着。
“妈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不能这么对阿彦啊。他为了你放弃了孩子，你怎么能提离婚？”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伸手一挥。
汤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啪！”
黑色的汤药溅了一地。
“你们安的什么心，自己不清楚吗？”
我妈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陈彦猛地指着我。
“林禾！你怎么能对妈这样说话？她这么多年把你当亲女儿疼，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我冷笑一声。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当着他们的面，编辑了一条朋友圈：
“新生，始于剔除毒瘤。”
配图是我苍白但坚定的面容。
“林禾！”
陈彦想要抢我的手机，被我躲开。
“你要干什么？”
“删掉！”
他的声音变了调。
“快删掉！”
我按下发送键。
陈彦脸色铁青，王秀兰更是瘫坐在椅子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陈彦声音沙哑。
“你这样发朋友圈，别人会怎么想我们？”
“会怎么想？”
2
消息传得很快。
不到半小时，病房里就挤满了亲戚。
大姨冲在最前面，一进门就对着我开始数落：“林禾，你怎么能这样？阿彦这么好的男人，你上哪儿找去？就因为失去一个孩子，你就要离婚？”
我冷眼看着她。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就是脑子有病！”大姨指着我的鼻子，“产后抑郁症知道吗？你这就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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