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拼图

前面拼图

作者: 决明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前面拼图》是知名作者“决明”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王哥梁伟展全文精彩片段:我叫唐我是一名刑警号是 07134。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了南城市公安局刑侦支三个月前的那场人偶剧场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曾在南城这座城市激起巨大的涟但城市的节奏太快新的热点覆盖旧人们的记忆如同被雨水冲刷的街很快就恢复了光仿佛那些黑暗从未发但对我而有些东永远留下了痕1.创想广场的残片人偶剧场案像一场高退去之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疲但也...

2025-05-31 18:19:07
我叫唐宋。

我是一名刑警。

警号是 07134。

从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南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三个月前的那场人偶剧场案,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曾在南城这座城市激起巨大的涟漪。

但城市的节奏太快了,新的热点覆盖旧的。

人们的记忆如同被雨水冲刷的街面,很快就恢复了光鲜。

仿佛那些黑暗从未发生。

但对我而言。

有些东西,永远留下了痕迹。

1.创想广场的残片

人偶剧场案像一场高烧。

退去之后,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

但也获得了一种奇异的免疫力。

我不再轻易震惊,不再轻易愤怒。

我学会了用更冷静的心态,去看待那些隐藏在人性褶皱里的污垢。

老马说我成长了,眼神变得深沉了。

初夏的南城,阳光灿烂得有些晃眼。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虚假的平静。

梁队抓起电话,只听了几句,脸色就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挂断电话,看向我: 唐宋叫上老马跟我走创想广场,出事了

创想广场。

南城的新地标,以其前卫的公共艺术装置闻名。

当我们的警车呼啸着抵达时,这里早已人山人海。

警戒线外,黑压压的人群和长枪短炮的记者。

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不安的气息。

我们艰难地挤过人群,走向广场中央。

在著名的沉思者雕塑不远处,赫然多出了一件展品。

那是一个约半人高的由昂贵水晶树脂制成的方形基座。

基座晶莹剔透,内部却封存着一样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东西——

一具没有头颅、没有四肢的人类男性躯干。

它被完美地悬浮在树脂的正中央。

每一寸肌肤都清晰可见。

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苍白。

似乎经过了某种特殊的漂白或处理。

肌肉线条分明,死者生前应该经常锻炼。

树脂的工艺极高,几乎没有任何气泡。

像一块巨大的包裹着死亡的琥珀。

阳光穿透它,投下诡异而妖冶的光斑。

它不像一具尸体,更像一件经过精心制作的残忍艺术品。

基座上,一块冰冷的金属铭牌,用一种极简而现代的字体刻着:

都市残片 I: 凝视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又是艺术品,又是编号I。

这熟悉的腔调,这嚣张的姿态。

瞬间唤醒了我对人偶剧场案的回忆。

但这一次,凶手选择的方式更加直接,更加公开。

他把屠杀搬到了城市的客厅,逼迫每一个人都成为他血腥展览的观众。

什么时候发现的?

梁伟问着满头大汗的现场负责人。

早上六点多,晨练的市民发现的。昨晚十二点我们清场时肯定还没有。四个小时……四个小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么个东西摆在了这里

负责人声音发抖。

老马已经戴上手套,开始进行初步检查。

他绕着树脂块,目光锐利如刀。

切割面非常平整、光滑,几乎没有锯齿痕迹。从切口看,骨骼和肌肉组织的分离非常专业。

这不像普通的切割工具能做到的,更像是……某种高精度的外科手术器械,或者……工业切割设备。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 而且,你们看这皮肤的质感,还有内部的保存状态……

我怀疑,这躯干在被封入树脂前,可能经过了高温蒸煮和特殊的化学处理。

高温蒸煮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监控呢?我问。

查了,技术科的同事脸色难看,昨晚凌晨两点三十七分到三点零五分,覆盖广场中央区域的三个摄像头,信号同时中断了二十分钟。

后台记录显示是『设备维护』,但我们查过,昨晚根本没有安排维护这是黑客入侵

又是这样

精心策划,技术高超,几乎不留痕迹。

梁队,王哥跑过来,媒体已经炸锅了各种说法都有,还有人把这和三个月前的『人偶案』联系起来了,说南城出了个『艺术家杀手』

梁伟的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封锁现场疏散人群技术科,想办法把这东西完整运回去,不要破坏任何可能的证据

老马,你的任务最重,尽快确定死因和死亡时间,最重要的是,找到任何能确定身份的线索

唐宋,王哥,给我把南城近期所有的失踪人口,尤其是成年男性,全部过一遍

还有,监控就算那二十分钟是黑的,前后时段也要给我一帧一帧地看凶手不可能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命令下达,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

2.地铁站的水滴

专案组迅速成立。

办公室里再次充满了烟味、泡面味和凝重的气氛。

分析墙上,残片 I 号的照片被放在了最中央。

旁边是创想广场的地图和密密麻麻的监控截图时间线。

法医中心那边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老马说,那块树脂非常坚硬,成分复杂。

常规的物理破拆和化学溶解都进展缓慢。

他们尝试用超声波和激光,但效果甚微,反而有破坏内部组织的风险。

更糟糕的是,X 光和 CT 扫描显示。

躯干内部几乎是干净的,很多内脏器官似乎被摘除了。

或者至少经过了特殊处理,难以提取有效的 DNA 样本。

凶手在抹去受害者身份这件事上,做到了极致。

失踪人口排查也陷入僵局。

没有头颅,我们无法进行面部识别;

没有指纹,我们失去了最直接的比对手段。

我们只能根据大致的身材、肌肉线条,筛选出几十个可能的对象。

但要逐一核实,工作量巨大。

就在我们焦头烂额之际,凶手再次出手了。

三天后的清晨,南城地铁一号线与三号线的换乘枢纽——人民广场站。

在川流不息的上班人潮中,有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人们抬起头。

看到中央大厅巨大的穹顶通风口下,多了一个悬挂物。

那是一条人类的左腿。

它被封存在一个透明的水滴形状树脂块中。

仿佛一滴凝固的眼泪,正从空中滴落。

阳光从大厅顶部的采光窗照进来,穿过树脂。

在地面上投下摇曳的光斑。

凶手把铭牌用强力胶直接粘在了旁边的一根柱子上:

都市残片 II: 奔流

恐慌,在一瞬间引爆。

尖叫声、哭喊声、奔跑的脚步声……

整个地铁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拉起警戒线,疏散人群,封锁了整个车站。

城市的交通动脉,被这第二块残片硬生生地切断了。

混蛋他越来越嚣张了

梁伟看着那悬挂的左腿,愤怒地低吼。

手法一致。老马已经架起了梯子,正在近距离观察,树脂成分、切割方式……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

而且,你们看钢丝固定的位置,是通风口内部的承重结构,非常隐蔽,而且需要很专业的攀爬和安装技巧。

这家伙不仅懂艺术、懂医学、懂化学,还很可能懂工程学

监控呢?

我问地铁站的负责人。

答案和上次如出一辙: 昨晚……昨晚三点到三点半,中央大厅的几个摄像头信号异常,我们以为是电压不稳……

又是信号异常

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么大的东西运进来,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吊上去的?

王哥百思不得其解。

一定有帮手梁伟断言,或者,他利用了地铁夜间检修的通道和时间差。给我查昨晚所有进入地铁站的人员、车辆,一个都不能放过

我站在地图前,将人民广场站标记出来,与创想广场连接起来。

一东一中,两个点。

凝视与奔流。

一个静态,一个动态。

他在构建一个怎样的南城?

他可能想展示的,不仅仅是残忍,还有他的『全能』。我轻声说,他想证明,他可以凌驾于这座城市的规则之上,他可以在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执行他的『艺术』。

案件的复杂性和危险性,陡然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老马。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压抑的激动:

小唐我们终于分离了一小块躯干上的树脂在靠近脊椎骨缝隙的地方,我们用高倍显微镜,找到了一个东西

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一个……扭曲的、用极细的金属丝手工编成的……齿轮

齿轮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尽管它扭曲了,但那标志性的形状,无疑指向了人偶剧场案

萧鹤年的幽灵,南京碎尸案的回响,神秘的齿轮……

这一切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

我们,已经深陷其中。

3.烟火里的糖纸鹤

扭曲齿轮的发现,几乎实锤了我们的猜测。

千面拼图案与人偶剧场案背后。

很可能存在着同一个黑手,或者至少是同一个流派。

那个神秘的策展人。

正在用南城做他的画板,用人命做他的颜料。

梁伟立刻下令,将两起案件并案侦查,所有线索共享。

齿轮的金属成分分析出来了。

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医用级钛合金。

通常用在高级骨科植入物或者精密航天仪器中。

这种材料来源极其有限。

梁伟立刻派人去排查全市所有可能接触到这种材料的医院、研究所和工厂。

对城市的布控也提升到了最高级别。

但我们都明白,面对一个能随意入侵监控又行踪诡异的对手。

被动防守很难奏效。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预测他的下一步。

凝视是文化区、奔流是交通枢纽……我盯着地图,苦苦思索,接下来会是什么?商业区?工业区?还是……生活区?

小周,我们的心理侧写专家。

提出了一个看法:

从『凝视』到『奔流』,是从静态到动态,从精英文化到大众交通。

凶手的逻辑似乎是从抽象到具体,从宏大叙事到日常脉搏。我猜,他的下一个『作品』,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充满了市井气息、代表着城市『欲望』和『生命力』的地方。

他的话,不幸言中。

第四天夜里,第三块残片出现了。

地点是南城最大的夜市——烟火里。

这里是南城的味蕾,是欲望的集散地。

每晚,成千上万的人涌入这里。

在鼎沸的人声、缭绕的油烟和闪烁的灯牌中,释放着白日的压力。

第三块残片——

一只人类的右手,连带着小臂,被封在一个棱角分明的树脂块中。

就被人放在了夜市中心一家最火爆的烧烤摊的座位上。

它与那些油腻的桌子、喧闹的食客、滋滋作响的烤串形成了一种极度荒诞而又惊悚的对比。

餐桌上的铭牌写的是:

都市残片 III: 喧嚣

恐慌和混乱比地铁站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市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我们赶到时,现场几乎无法控制。

他妈的梁伟气得发抖,他把这里当成了什么?游乐场吗?

老马在混乱中艰难地进行检查: 还是同一个人。右手,经过了处理,指甲修剪过……树脂块底部有轻微的磨损,应该是被拖行或者搬运过。

查查昨晚所有经过这里的可疑车辆和人员

梁伟对几乎崩溃的现场负责人吼道。

梁队……这……这怎么查啊?负责人快哭了,昨晚这里至少五万人……监控?很多摊位都是私拉电线,监控时好时坏,死角太多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绕着烧烤摊仔细观察。

凶手为什么选这里?

除了制造混乱,还有别的意义吗?

烧烤摊,最原始的烹饪方式,火焰、肉食、油脂……

这是否暗示着什么?

我的目光。

落在了那张摆放着残片的桌子底下。

那里似乎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我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把它捡了起来。

那是一小片揉成一团的糖纸。

老式的金丝猴牌水果糖糖纸。

它被折叠成了一个极其精巧的千纸鹤。

这太眼熟了。

我家就有一个。

是我小时候在大剧院看剧的时候,一个老大爷送给我的。

唐宋,发现什么了?梁伟问。

我举起那个小小的千纸鹤: 这个……可能是一个线索。

我把关于大剧院道具库老大爷常四平的事情告诉了大家,我在他工作室曾经看到过。

一个退休多年的老大爷?王哥表示怀疑,他七十多了,能干这个?搬运那些树脂块?还能当黑客?

也许不是他本人,但可能与他有关。我说,或者,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梁伟立刻决定: 唐宋,王哥,你们俩明天一早,立刻去查常四平不管他是人是鬼,都要给我查清楚

其他人,继续跟进齿轮合金的线索,还有把南城所有能接触到高级树脂和灌注设备的地方,都给我过一遍

4.山村的老人和丢失的技艺

第二天清晨。

我和王哥驱车赶往常四平的老家。

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再次见到了常四平。

他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

但手里没有再折纸鹤。

只是默默地看着远处的青山,眼神有些空洞。

看到我们的到来,老人并不惊讶,只是叹了口气。

常大爷,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我尽量让语气温和,您以前在大剧院工作时,除了您自己,还有没有人……对折纸,或者对制作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儿特别感兴趣?

常四平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 感兴趣的人?那可多了。那时候剧院后台,闲暇时候大家都喜欢鼓捣点东西。不过要说手最巧、心思最活的……那还得是小萧。

小萧?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您是说……萧鹤年?

对,就是他。常四平点点头,是个天才,也是个怪才。他做木偶、做道具,那叫一个绝

我这点折纸的小把戏,他看几眼就会,而且比我折得还好。他还老缠着我,问我那些老式糖纸是哪买的,说那上面的图案有味道。

他……有没有跟您学过折纸?或者,有没有特别喜欢折千纸鹤?

我追问。

学?他不用学,一看就会。常四平摇摇头,千纸鹤?他好像不怎么折那个,他喜欢折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像带齿轮的眼睛什么的,说那是他的『标志』……

带齿轮的眼睛

虽然我们已经知道萧鹤年死了。

但听到这个细节,我还是感到一阵寒意。

难道那个糖纸鹤。

真的是萧鹤年过去的某个学生或者崇拜者,在模仿他的行为?

除了萧鹤年,还有没有其他人对您的折纸或者对萧鹤年的技艺特别感兴趣的?王哥问。

常四平想了很久,皱起了眉头: 萧鹤年孤僻得很,不怎么跟人来往。不过……

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大概在他出事前一两年吧,有个年轻人老往剧院后台跑,说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来采风写生,对舞台美术特别感兴趣。

年轻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我立刻问。

长得……白白净净的,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

常四平抽了一口旱烟,努力地回忆着。

但眼神……怎么说呢,有点不一样,让人看不透。他不怎么说话,就喜欢看萧鹤年做东西,有时候也跟我聊聊折纸,还问我讨过几张糖纸。叫什么……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好像姓……姓『文』?对,好像是姓文。

姓文的美术学院学生?

这是一个全新的线索

他跟萧鹤年关系怎么样?

看着挺好的。萧鹤年那脾气,很少让人靠近他的工作室,但那个姓文的年轻人,好像就能进去。两人有时候一聊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聊些啥。

常四平说道。

这个姓文的年轻人,会不会就是萧鹤年的影子?

那个我们以为死在人偶剧场案后的面具人?

或者,他是另一个成员?

常大爷,您还能想起关于这个姓文的年轻人的任何细节吗?比如他哪个学校的?学什么专业的?

常四平努力地回忆着,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实在想不起来了,都二十多年的事了。那孩子后来好像就没再来了,再后来……小萧就出事了……

虽然没有得到具体的名字和学校。

但姓文、美术学院学生、与萧鹤年关系密切这几个关键信息。

已经足够我们回去展开调查了。

我们谢过常大爷,立刻驱车返回南城。

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那个糖纸鹤真的是这个姓文的学生留下的吗?

他如果是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可能暴露他与萧鹤年关系的东西?

是炫耀?

是失误?

还是……他在传递某种信息,甚至是在向某个人……

或许是策展人,证明自己的师承?

就在这时,梁队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唐宋立刻回支队第四块『残片』出现了

在哪里?是什么?

南城大学……主教学楼前的草坪上梁伟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一个头颅

5.大学校园里的沉思

当我们赶到南城大学时,现场的氛围比前三次更加紧张和压抑。

这里是知识的殿堂,是青春的象牙塔。

但此刻,它却被浓重的死亡阴影所笼罩。

第四块残片被摆放在主教学楼前那片修剪整齐的大草坪中央。

那里原本有一个雕塑喷泉。

但现在,喷泉的基座上多了一个和凝视躯干基座一模一样的水晶树脂块。

树脂块里,封存着一颗人类的头颅。

那是一颗年轻男性的头颅。

头发被剃光,眼睛紧闭,面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他的脸经过了处理,皮肤光滑得像假人。

铭牌上的字样,与创想广场的沉思者雕塑遥相呼应:

都市残片 IV: 沉思

校园里聚集了无数惊恐的学生和老师,校方领导和保安面色如土。

梁伟已经提前调动了大量警力,将现场严密封锁,避免了更大范围的恐慌。

但那种无形的恐惧,已经在校园里蔓延。

终于……有头颅了。王哥喃喃地说,这下总能确定身份了吧?

老马走上前,隔着树脂块仔细观察着那颗头颅。年轻人,看骨骼特征,应该在 20 到 25 岁之间。面部……处理得很干净。牙齿……看起来很完整。这是确定身份的关键

他转向梁伟: 梁队,必须尽快把它运回去我们需要做颅面复原,提取牙科 DNA

技术科已经在路上了。

梁伟点点头,他的目光却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南城大学……他选择这里,不仅仅是因为南京坐标的暗示,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查查南大近期有没有失踪的学生或教职工

校方立刻配合调查。

很快,一个消息传来——

南城大学美术学院雕塑系,确实有一名大四学生。

名叫秦朗,已经失联三天了。

他的同学和老师都联系不上他。

原本以为他是出去采风或者准备毕业设计,还没来得及报警。

秦朗,20 出头,男性,体格健壮……

与我们之前对受害者的侧写有诸多吻合之处

难道……

这颗头颅,就是秦朗?

那个躯干、左腿、右手,都属于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案情似乎就有了一个重大的突破口。

只要确定了受害者身份,我们就能从他的社会关系和生活轨迹入手,找到凶手的线索。

然而,当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头颅运回法医中心。

老马带领团队连夜进行颅面复原和 DNA 比对后。

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结果出现了。

怎么样?是秦朗吗?梁伟焦急地问。

老马摇摇头,脸色极其古怪: 不是。

不是?我们都愣住了。

不是。老马肯定地说,我们提取了头颅的 DNA,也拿到了秦朗家属提供的 DNA 样本,比对结果……完全不符。这颗头颅,另有其人

那他是谁?

我们正在与全国失踪人口 DNA 库进行比对,但暂时还没有结果。这可能需要时间。

老马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发现,而且,我们对之前发现的躯干、左腿、右手的组织样本,也进行了更精密的 DNA 检测……结果显示……

他的声音变得艰涩: 梁队,唐宋……这三块残片,它们的 DNA,互不相符

什么?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连梁伟都霍然站了起来。

也就是说……我的声音有些发颤,凶手……他不是在肢解一个人,他是在用不同人的身体部位,在拼凑一个……一个『千面』之人?

这个发现,彻底颠覆了我们之前的认知。

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肢解案。

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而且,凶手是以一种将不同受害者融合在一起的方式在作案

他要创造一个完美的、代表着南城各个侧面的都市人?

难怪他要对残片进行高温蒸煮和化学处理

他不仅仅是为了抹去身份。

更是为了让这些来自不同个体的部件,在质感和外观上,达到一种病态的和谐

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疯狂,还要难以理解的怪物。

那失踪的秦朗呢?

他会不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或者……他已经遇害。

他的残片,即将出现在城市的下一个角落?

立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秦朗梁伟几乎是在咆哮,另外,重新梳理所有失踪人口这一次,范围要扩大男女老少,都要查凶手的『收藏品』,可能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

案件的难度,瞬间呈几何级数增长。

我们不再是寻找一个受害者,而是要寻找多个受害者。

南城的天空,乌云密布。

而那个姓文的美术学院学生,那个二十多年前的身影,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

美术学院……雕塑系……秦朗……

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拿起秦朗的资料,他的专业是……

现代雕塑与装置艺术。

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6.失踪的学生与废弃画室

多重受害者

这个结论像一块巨石,压在专案组每个人的心头。

我们兵分几路,一路人前往秦朗的宿舍和老家了解情况。

另一路人则排查他在校内的人际关系和近期活动轨迹。

而我和王哥,则负责前往秦朗在校外租用的一个工作室——

据他的同学说,他为了准备毕业设计。

在城西老工业区附近租了一个废弃的小厂房。

城西老工业区

它是南城快速发展中被遗留下的一块巨大伤疤。

高耸的烟囱早已熄火,斑驳的厂房墙壁上爬满了藤蔓,铁轨锈迹斑斑。

秦朗租用的厂房,位于老工业区最偏僻的一个角落。

那是一栋两层楼的红砖建筑,曾经是某个仪表厂的零件车间。

大门紧锁,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 U 型锁,布满了铁锈。

看来里面很久没人了。王哥说。

不对。我指着锁孔,你看,锁孔里有新的刮痕,而且地面上……有不太明显的拖拽痕迹,虽然很淡,但说明最近有人或者有重物从这里进出过。

我们找来锁匠,打开了大门。

一股混合着油彩、松节油、石膏粉尘以及……

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弱血腥和消毒水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厂房内部空间巨大,但光线昏暗。

阳光从高处破损的窗户投射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无数尘埃在其中飞舞。

地面上堆满了各种雕塑材料——木头、金属、石膏、泡沫塑料,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工业废料。

墙角立着几件尚未完成的雕塑作品,风格怪诞且抽象。

分头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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