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清澜皓月

《权臣之妻》清澜皓月

作者: 暮山溪

言情小说连载

《《权臣之妻》清澜皓月》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暮山溪”的创作能可以将文萝柳腾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权臣之妻》清澜皓月》内容介绍:夫家获全族男丁皆被处女子沦为官我主动献身权臣求宠想为腹中夫君留下的血脉谋一条生芙蓉帐温度节节高他忽搭上我手冷哼一脉象圆如盘走你有孕二月有我我将不得好死1乌云遮细雨潺朱轮华盖车辚辚驶送回了酒宴上大醉而归的柳府主我奉管家之命进屋服侍柳腾梳温热的帕子贴上他面颊的瞬腕上一我低头看正对上一双迷离醉对视半他问: 你是谁...

2025-07-22 10:57:21
夫家获罪,全族男丁皆被处决,女子沦为官婢。

我主动献身权臣求宠幸。

想为腹中夫君留下的血脉谋一条生路。

芙蓉帐中,温度节节高升。

他忽搭上我手腕,冷哼一声,脉象圆滑,如盘走珠,你有孕二月有余。

我想,我将不得好死

1

乌云遮月,细雨潺潺,朱轮华盖车辚辚驶来,送回了酒宴上大醉而归的柳府主人。

我奉管家之命进屋服侍柳腾梳洗。

温热的帕子贴上他面颊的瞬间,腕上一紧,我低头看去,正对上一双迷离醉眼。

对视半晌,他问: 你是谁?

奴婢阿罗。

阿罗?他重复了一句,依旧茫然。

我只能轻声提醒: 奴婢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您的宫婢。

哦,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停顿在右眼角的泪痣上,松开手,原来是你。

我转动了一下生疼的手腕,重新浸湿帕子又绞干,细细擦去他面上残留的酒渍。

擦了脸和手后,柳腾似乎清醒了一些,慢慢坐起身,接过我递上的醒酒汤,才入口,他就唔了一声,远远拿开,皱眉: 怎么一股怪味。

我接过汤碗,有些惶恐: 奴婢马上重做一碗,大人稍候。

他晃了晃脑袋: 不必了,我困了。

他勉力站起身,步态蹒跚地往屏风后的浴房去了。

我本想跟进去,却见他蓦地驻足,转头看我,眼神不善: 你跟着作甚?

我顿住脚,有些无措地解释: 大人醉了,奴婢担心……

他哼了一声: 瞎操心,这里不用你了。

是。我低下头,站在原地。

屏风后不时响起哗啦水声,我略略有些出神。

不多时,耳畔忽而响起柳腾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走?

轻薄的寝衣裹着男子的宽肩窄腰,勾出峻拔身姿。

我不敢多看,垂眼回道: 夜深了,罗衾不耐秋寒,奴婢想为您分忧。

沉默过后,是一声嗤笑,他开口: 你这是……想留下暖床吗?

他说得辛辣直白。

一阵难堪袭上心头,我攥紧拳头,双颊滚烫,却点了点头。

有趣……他上下打量我片刻,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对我招手,过来。

我快步走过去。

他拍拍床沿: 坐。

我坐到他身侧。

他冰冷修长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目光一寸寸扫过我精心妆点的面容。

半晌,他松开手笑了,笑意古怪: 有备而来啊,不过,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分忧?

我莫名有些惴惴,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之事。

可大好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不起了。

思及此,我果断倾身过去压倒他,低头吻下去。

掌下的肌肤瞬间绷紧,然后又在我的安抚下松弛下来。

我闭上眼,一边与他唇舌交缠,一边抚过他周身,处处点火。

半掩的罗帐内,温度节节攀升,驱散了秋夜的寒意,我的手缓缓滑下去……我猛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陡然僵住。

掐在我腰上的手骤然用力,和我耳鬓厮磨的人低低笑了,笑意里却毫无温度: 怎么不继续了?

我呼吸急促,冷汗涔涔。

柳腾的声音催命一样: 是不是发现没法继续了?

我不敢动弹,有些眩晕。

柳腾翻身将我抵在床角,指腹擦过我濡湿的嘴唇,语气愈发冷冽: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我开始发抖。

他轻拍我的脸颊,有些不耐烦了: 说话,你哑巴了?

大人是北朝的长秋卿。我颤声道。

是了,不过你有所不知,北朝的长秋卿宣达皇后旨意,管理宫中事宜,为皇后近侍官首领,多由宦官充任。

而他,就是货真价实的宦官。

2

大人,奴婢知错了,求您恕罪。我想起身请罪。

可压在我身上的人纹丝不动,反而沉声道: 你的罪这么多,想我恕哪一桩啊,文萝?

文萝二字轻飘飘的,入耳却似一道炸雷,震得我不由自主发起抖来。

他竟然,知道我是谁?

我名文萝,祖父原是鲁阳蛮人酋领,聚啸洛阳以南的山林,据守南北交通要道。

五十年前,北朝势大,祖父审时度势,率领千余部众归附,获封鲁阳侯。

我三岁那年,祖父和父亲相继去世,文氏家族逐渐没落。

为保住家族荣光,伯父做主,将十七岁的我嫁给了蛮族新贵,时任鲁阳中正的雷显。

虽是政治联姻,但文氏雷氏同心同德,我与雷显门当户对,心意相通,也算是过了几年平静安宁的日子。

直到武兴帝迁都洛阳,卧榻之侧不容蛮族酣睡。

伯父和公爹不满北朝的优容转为控制,联合南逃。

武兴帝大怒,下令追击叛逃的蛮族,在浑河岸边将族中成年男子剿杀殆尽。

女人和孩子四散逃离,又被尽数捉拿。

被捕后,我谎称自己是文府厨娘阿罗,得以苟活,却沦为罪奴。

一夕之间,我从公侯之女、州官之妻,沦为获罪宫婢,而后又被皇后随手赏给了宦官。

心中冰炭相煎,耳边则是柳腾冰冷的话语: 据我所知,你与雷显情深意笃,却在他亡故不足两月之时,这般勾引于我,想必……是逼不得已。

我的心怦怦乱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见我慌乱,却露出一丝笃定的笑意,伸手搭住我的手腕。

我竭力反抗,却无法挣脱。

果然,他冷哼一声,脉象圆滑,如盘走珠,你有孕二月有余了。

至此,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我太急躁了,来了柳府才数日,就想借着柳腾醉酒之机成了好事,给腹中的孩子谋一条生路。

不成想,爬的竟是一介宦官的床,何其可笑。

如今,我想必要不得好死了。

恐慌到极点,人反倒奇异地镇定下来,我甚至敢问他: 大人明察秋毫,奴婢自知罪无可恕,不知您要如何处置?

敢算计我,自然不能叫你全身而退。他的声音阴恻恻的,擦过耳畔。

心底寒意顿生,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忍不住道: 只求您给个痛快。

想死啊?我偏不杀,至于怎么罚,我得好好思量一番,他沉吟片刻,先滚回去,听候发落。

语毕,他松开了钳制。

我忙不迭起身下床,胡乱披了外袍,逃也似的离开了乐隐园。

回了偏院,我栽倒在窄窄的小床上。

明明精疲力竭,可一闭眼,就噩梦连连。

不是梦见浑河边上的那场屠杀,就是梦见我被柳腾拖进慎刑司严刑拷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翻过身,盯着高高的房梁,一夜未眠。

3

晨曦初露之时,我解开了床单上的绳结,重新铺好。

既然柳腾说过不杀我,那就还没到绝境,我要熬过去,要活下来。

我不安地等着乐隐园的召唤,一等便是十日。

傍晚时分,管家领我进了主院,穿过正厅,对着站在紫檀架前喂鸟的柳腾躬身禀告: 大人,人带到了。

他放下了舀鸟粮的瓷勺,漫不经心道: 进来。

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在我进门后,啪地关上了门。

这间抱厦厅内,此刻只有我和他。

我垂下眼,屈膝行礼: 见过大人。

他没有叫起,我便不敢动。

脚步声渐近,片刻后,眼下出现一双织锦长靴,他的声音从上方飘落耳中: 你出身望族,学识不俗吧?

我不知他言外之意,谨慎回禀: 不敢当,些许认得几个字罢了。

也够了,他将一卷书塞到我手中,念。

告密罗织经。我念出封皮上的书名。

嗯,他转身半躺在檀木摇椅上,轻晃两下,吩咐我,继续。

我翻开目录,开口: 此书共有十二卷,分阅人、事上、治下、控权、制敌、固荣、保身、察奸、谋划、问罪、刑罚、瓜蔓。

我手心开始冒汗,翻了两次才翻到下一页,继续念: 阅人卷: 人之情多矫,世之俗多伪……

说得不错,摇椅上的柳腾敲了敲木制的扶手,直接念十一卷。

刑罚卷: 致人于死……死之能受,痛之难忍,刑人取其不堪。我的声音开始发飘发颤。

刚才那句怎么理解?他突然打断。

死亡可以接受,痛苦难以忍耐,给人动刑选取他们不能忍受的。我的声音干巴巴的。

字字珠玑啊,是吧?明晃晃的烛光映在他脸上,笑意里含着让我胆寒的阴森。

我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无措地看着他。

柳腾勾了勾唇: 接着念吧,念完这卷,不许错漏。

说完,他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我掐了把手心,念完刑罚卷总论,缓了缓,才鼓足勇气接着念其下介绍的各类刑罚。

仙人献果、玉女登梯、请君入瓮、加官进爵……

诗意文雅的说辞下,包裹着残酷可怕的内涵,我读完便汗湿重衫。

手中薄薄几册书页,霎时重逾千斤。

忽然间,手中一轻,柳腾不知何时来到我身旁,接过了《告密罗织经》,又递给我温热的茶盏: 辛苦了,赏你的。

我这才发觉自己已口干舌燥,双手接过,哑声道: 多谢大人。

他摆摆手,眼睛则盯在十一卷末,似是回味着那些严刑。

我掀开盖子,猝不及防闻到牛乳茶甜腻的气息,喉头瞬间发痒,顿感不妙。

不能在这里

我咬牙,忍住干呕的冲动。

可好死不死的,柳腾偏在此时问我: 这几个刑罚,你喜欢哪个?

血腥恶心的场景在脑海中一一闪现,胃里翻江倒海,我咬住下唇,苦苦忍耐。

他见我不语,沉着脸捏住我的脸颊,命令: 说话。

这下子,一股难以压制的冲动袭来,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吐了出来。

他闪避不及,沾上了秽物。

看到他骤然紧缩的瞳孔,我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死定了。

既然如此,我再顾不得其他,放任自己吐得昏天黑地,像是要把胃都呕出来。

间隙里,我听到柳腾疾步出门,吩咐了管家一句,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4

等我吐完之后,柳腾皱着眉靠近,伸手解我的腰带。

我一惊,死死揪住衣带,红着眼看他。

他瞪回来,一脸嫌恶: 脏死了,脱下来扔掉。

我放下心,蔫蔫松开手,任由他动作。

除下彼此脏污的外袍,柳腾吩咐侍女进屋收拾残局,然后像捉鸡崽一样把我拎去内室,推进浴房: 去洗干净。

浴桶内已然注满了热水,水汽氤氲。

架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澡豆、香胰、花露,还有干净松软的浴巾。

我低头闻了一下自己,又酸又臭,手上也又湿又黏,便脱了衣衫,细细擦洗一番。

等我收拾完出来,刚好听到管家的禀告: 大人,大夫到了。

竟然给我请大夫,我有些意外地看向柳腾。

他却避开我的视线,面无表情道: 请进来。

大夫进屋,把完脉,当即喜气洋洋地祝贺柳腾: 恭喜大人,夫人有喜了。

柳腾脸色霎时黑如锅底,管家倒吸一口凉气后重重咳嗽一声,给大夫使眼色。

大夫察觉事情有异,笑意僵死在脸上。

死一般的寂静里,柳腾吐出一口浊气,冷冷开口: 烦请开一副止吐的药方。

呃,没有缓解孕吐的药方,时日到了便能自行好转,大夫眨眨眼,小心翼翼道,不过在下可以开点安胎药……

柳腾一个眼刀过去。

大夫紧急改口: 或者堕胎药?

我惶然地看向柳腾,眼泪控制不住上涌。

我嘴唇嗫嚅着,想求饶,却终究不敢出声。

漫长的沉默,于我而言,不啻一场无声的凌迟。

不知怎样千回百转的心思过后,他眸光微动,淡淡道: 开安胎药。

大夫长舒一口气,连连点头。

刘大夫,您这边请。管家带着大夫去外间开药了。

东暖阁里便只剩我和柳腾二人。

我噗通跪在他身前,真心诚意道: 大人之恩没齿难忘,奴婢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头顶落下的声音意味深长,起来吧,双身子的人,别动不动下跪。

柳腾身为禁中的长秋卿,天子皇后的近臣,深受圣宠,故而能在宫外购置宅第。

他平日里都在洛阳北宫中服侍贵人,轮休时才会回到柳府翻身做主人。

而我的差事,便是在他回府时,为他念书助眠。

虽然《告密罗织经》吓得我冷汗直流,但只要他不琢磨着把书中的酷刑用在我身上,光念书,都算不上惩处。

第二日傍晚,我顶着黑眼圈去了主院的内寝,却见他递给我一本《洛阳风物志》。

我一愣,恍惚中脱口: 怎么不是《告密罗织经》?

哦,你喜欢那本?

我几乎想抽多嘴的自己,连连摇头。

他看看我,面无表情道: 那就换这本,免得你念完又吐我一身。

脸颊发烫,我羞愧地垂下头。

他哼了一声,板正躺在床上,闭上眼开口: 开始吧,一个字都不许错。

我翻开书页,一字一句读着。

洛阳风物志篇幅短小,最长不过千余字,内容却五花门,包含山川风貌、历史典故、奇闻轶事、读书杂记,加之文笔绚烂,语言清丽,读来口齿生香。

我一气儿读了三篇,听到柳腾的呼吸渐趋均匀绵长,便停下来,为他掖好被角,吹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回了栖身的隔间,蜷在了那方窄榻上。

5

文火慢熬下,陶罐吐出一缕缕白汽,发出咕嘟嘟的响声,清苦的药香弥漫一室。

我用纱布滤除药渣,把药汁倒在瓷碗里,送去内寝。

路上,忽然有碎盐般的雪纷扬落下,打在长廊的瓦片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我恍然发觉,已是冬月,掐指一算,我入柳府已有两月了。

掀帘而入时,柳腾正半靠着引枕看我昨夜读过的那篇水经注,他闻到药味,放下书卷,皱眉: 我的风寒已大好了,不用喝了。

最后一副了。我喏喏道。

我不喝,撤下去。他语气坚决。

初雪乍寒,柳腾当值时在风口站久了,不慎染了风寒,被皇后打发出宫养病。

病假的第五日,刚有所好转,他便不肯吃药了。

我这才知道,他这样的人,居然怕苦。

见我不走,柳腾有些恼怒: 你杵在床前作甚?

良药苦口,我熬了很久的,我陪着笑,大人,您就喝了吧,一口也行。

他留在府里养病,我每晚都要近身念书,万一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他终究是拗不过我,黑着脸端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重重搁在托盘上,没好气道: 行了吧。

我连连点头,留下一小碟蜜枣,便端着药碗出去了。

将空碗交给管家时,他啧啧称奇: 姑娘好手段,竟能劝得大人按时服药。

我心里微微一动,这些日子以来,我确实发现了柳腾对我有与众不同的宽纵。

明明洁癖严重,可我吐了他一身也没受罚。

明明不想喝药,可我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就范。

那么,不如再试一下他的底线?

这晚念书时,我故意念错了一个不太常见的词语,他却毫无反应。

数日后,我才纠正了这个错误。

又一日,柳腾对比后发觉,立时大怒,指着我骂: 混账东西,说了不许错漏,你还敢乱念。之前的呢,有错吗?

此话一出,我便确定,他真的不识字。

而他也很快回过味来,沉下脸,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试探我,你找死?

我抓着他的手腕,艰难挤出一句: 奴婢……咳,可以教您……

脖子上的手收紧,空气一分分被挤出,我眼前一阵阵发黑,看来,是操之过急了……

闭目等死时,那力道骤然松懈,我腿一软,瘫坐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呼吸。

半晌后,呼吸平复,眼前忽然一暗,是柳腾蹲了下来。

他问我: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认几个字,怎么还要偷偷摸摸的?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他盘腿坐下,道出原委。

五年前,前任长秋卿向武兴帝献上元后的亲笔信,告发其与人有私。

那之后,元后被废,高贵妃立为继后,成了如今的皇后,而前任长秋卿则升任了少府卿。

前车之鉴在前,高皇后上位后,便选了心藏计谋、通解人意,却从未读过书,只会写自己名字的柳腾为长秋卿。

柳腾深知自己被破格拔擢的原因,却不愿做一辈子的睁眼瞎,故而以这种曲折的方法读书认字。

听到这里,我突然一个激灵,颤声问: 大人,您为何对我说这么多?

甚至连宫廷秘辛都和盘托出。

他勾唇一笑: 因为,我们马上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什么?我不解。

嫁给我。

什么我惊呼。

不愿意也行,他不笑了,可以去死。

不,奴婢愿意,谢大人抬爱。我毫不犹豫选了生路。

宦官娶妻,娶的又是身怀有孕的获罪宫婢,婚事自然一切从简。

柳腾下值回家后,随手扔给我一份官府盖章的婚书,向下人宣告了这事,就算礼成。

6

当夜我就搬进了乐隐园。

睡前,我不再给柳腾念书,而是正式教他读书写字。

从《千字文》学起,他进步飞速,不过三个月,便全然掌握了听说读写,算是识文断字了。

这日,我拿出一本《大学》递过去: 大人进益喜人,可以试着研读经典了。

嗯。他接过,翻开看了起来。

如今是武兴十五年的三月,我已快足月,人也疲累嗜睡,见他一直没有要我答疑,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半夜突然惊醒,发觉自己侧躺在了床上,而身边,居然还躺着柳腾。

我心下有些吃惊,因柳腾眠浅,即便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们也都是分开睡的。

再次袭来的酸胀让我没了旁的念头,一心想爬起来方便。

我捧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跨过他,下床时却身形不稳,直直往后倒去。

咚一声响,我的后腰重重磕在床沿,又顺势滑下来,坐在床前的地毯上。

奇怪,居然不疼?

我回过头,看到搭在床沿的一只手。

视线上移,是柳腾紧皱的双眉。

我有些惶恐: 撞疼您了吗?

没有,不疼,他起身下床,搀扶我起来,你身子重,起夜怎么不叫我?

怀的也不是他的孩子,我哪敢随意劳烦。

他像是听到了我的腹诽,牵着我边走边说: 北朝宦官有收养子女的常例,我既娶了你,正好收养你的孩子。放心,我会视若己出。

我指尖一颤,忍不住问: 为何对我这般好?

他的手紧了紧: 不是你教我怜香惜玉、尊师重道的么?我们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师生之份,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自然会好好待你。

原来如此,我默念了几声安分守己,微垂了眼睫。

知道他虽是宦官,也想要贤妻良母,我自然投其所好。

给孩子绣襁褓时,我也赶制了一双护膝和一枚香囊送他。

他收到后只说了一句有心,第二日,却带着去了北宫。

我放下心,果然如此。

武兴十五年四月的满月清辉里,我顺利生产。

柳腾将裹在襁褓中的孩子交到我怀中,说: 是女孩,你起个名字吧。

我看着女儿,吻了吻她半湿的胎发,说: 您取吧。

他愣了愣。

我冲他笑笑: 您的孩子呀,合该由您赐名。

他眼睫微颤,接过孩子打量了很久,才看向我,轻声问: 今日是立夏,阳光温暖,她就叫柳暄,好不好?

不等我回答,孩子张开幼嫩的手,握住了柳腾的小指。

那一瞬,他像是被击中了要害,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捂嘴轻笑: 您看,暄儿也很喜欢。

暄儿周岁生辰那晚,洛阳迎来了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浩大流星雨。

我推开窗,对着夜幕上划过的流光许愿,愿望很短,只有个字,我却念了百遍之多。

睁开眼,蓦然看到柳腾立在我身侧,定定看着我,也不知看了多久。

我一怔,开口问: 怎么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道: 阿萝,我想亲你。

我愣在原地,万籁俱寂的夜里,唯有心跳声震耳欲聋。

柳腾靠近我,亲了我,先是眼角泪痣,一触即分,再是唇,浅尝辄止。

这晚,他让乳母抱走了暄儿,爬上了我的床。

黑暗中,我们在床上拥吻。

良久唇分,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下移: 我还想……

他这么说,也照做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颤巍巍道: 大人……

他捉住了我的手,含糊道: 叫我的表字。

行之,唔……

我这才知道,他这几日背着我看的是什么书,原来,刑余之人也能让女子欢愉至此。

此后我们同吃同住,宛若世间最普通的夫妻。

他不再限制我出府,甚至默许我与他同僚府上的蛮女交游。

平静的日子如水流逝,直到这年中秋宫宴后,回府的柳腾突然问我: 阿萝,你认识景淑妃?

我喂食的手一颤,多倒了半勺鸟食。

鸟架上的鹦哥咕咕两声,埋头大快朵颐起来。

我深吸口气,转身看向柳腾,一脸困惑: 谁?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明日限行
  • 不见曦月
  • 全家要造反陈思君李慕卿
  • 沅沅的英文
  • 狐妖小红娘镜花篇
  • 阿梨粤是哪里人
  • 阿梨粤的十首经典歌曲
  • 阿梨粤晚风心里吹
  • 宋阿梨裴稷宋如初完结
  • 阿梨粤的抖音歌曲
  • 小桥整治
  • 宋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