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一夏如春

知乎一夏如春

作者: 小清山艮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知乎一夏如春》“小清山艮”的作品之温照野许潇潇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1高考前我连续做了一周的春白天见温照晚上睡温照他是我整个少女时代都高悬的皎皎明我安安静静地望天光一又缩回自己的她们都说夏犹清灰扑扑被山沟沟里的土尘沁到骨头里我的衣服除了校没有靓丽的颜也没有流行的款厚重的眼镜是全身上下最贵的东它价值 475 斤玉我用了满满一谷仓才走到这但还是比大多数人少了很多机温照野年级第我就不停地争到了年级第...

2025-06-15 14:02:08
1

高考前我连续做了一周的春梦。

白天见温照野,晚上睡温照野。

他是我整个少女时代都高悬的皎皎明月。

我安安静静地望月,天光一亮,又缩回自己的壳。

她们都说夏犹清灰扑扑的,被山沟沟里的土尘沁到骨头里了。

我的衣服除了校服,没有靓丽的颜色,也没有流行的款式。

厚重的眼镜是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

它价值 475 斤玉米。

我用了满满一谷仓才走到这里,但还是比大多数人少了很多机会。

温照野年级第一,我就不停地争到了年级第二。

他心肠好,知道我的窘迫和求学若渴,每每去书店都会多买很多不适合他的教材,然后借给我。

试卷的大题和疑难杂题他也会耐心给我讲解。

晃动的红笔和他翘长的睫毛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唯一的娱乐。

一路走来,我真的很感谢他。

甚至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直到那天黑板轮流上去写自己的目标院校时。

温照野在许潇潇的志愿旁边写了个X1,周围同学起哄地嗷嗷叫。

一片喧嚣中,我从题海里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他绯红的耳尖。

听说她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原来早在我认识他之前,他就已经属于别人了。

梦醒后晾干眼泪,继续学习、高考,然后回村割稻谷、摘花生。

2

高考结束,我的人生却突然好了起来。

豪门亲妈携巨款上门认亲,对我说:

爸爸妈妈会全力托举你,以后世界都一切,都请你畅行。

好巧不巧,许潇潇成了假千金。

原来是她偷走了我的人生,偷了我的白皙、偷了我的自信、偷了我的富裕

我甚至钻牛角尖地恨她——

温照野的喜欢,是不是也被偷走了。

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人本该是我啊

直到银行卡打进七位数,浑身都像充了一股气轻松起来,心胸也变得宽广。

钱会治愈一切心伤。

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谢谢妈妈

金主妈妈也是妈妈。

她的眼神变得柔软,像是想再给我打七位数。

暑假你要跟妈妈回去吗?

我试探地问: 那许潇潇呢?

让她下乡种地去

这句话恰好被路过的温照野听去了。

也只听了前半段去。

第二天我去学校取档案材料时,温照野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送上门来。

脱掉校服的温照野原来这么辣——

他耳骨上叛逆地打了一圈张扬的耳钉,劲瘦的腰肢不经意间裸露出来。

皮带下的穿搭很老实安分,但很媚。

和他平时好好学生、年级第一的风格截然不同。

我眼睛都看直了——

他笑眯眯地歪头盯着我,轻声问:

夏犹清,你喜欢我吗?

我心跳如擂,坦坦荡荡地面红耳赤。

他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而我莫名产生一丝不安。

希望心愿成真,又害怕心愿不能成真。

他又朝我勾勾手指,明目张胆地诱哄:

夏犹清,只要你永远不要取代潇潇当真千金,我就是你的,好不好?

暧昧的气氛瞬间被兜头一盆凉水浇灭。

如此巧言令色,原来是为了许潇潇。

见我面色不虞,温照野主动牵着我的手,将脸颊贴近我手心轻蹭。

在这个情窦乱开的年纪,偶遇白月光校草的全力勾引,我自然溃不成军。

盯着那翘长的睫毛,我又回想起他给我讲题的无数个瞬间。

我几乎都想松口了——

不能为了可怜的自尊,就放过这个尤物。

你真的说到做到吗?

温照野,你要反悔,我又拦不住。

我慢吞吞地,不怀好意地问。

好一会,温照野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他缓缓将脖子上一直戴的玉石项链摘了下来,递给我。

我知道这个。

这是他家的传家宝,他从小到大都没摘下来过。

玉石是一轮水润润的圆月。

我面露惊讶地接过,握在手心,很凉,于是握得更紧。

但被我握在手心的不止有那条项链。

镣铐之下,是以什么为名呢?

虚情假意、逢场作戏。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骗你的,其实我压根没想过去当许家千金。

我只要钱。

3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我家人不知道我干这个。

闻言我微微一愣。

他耳根殷红似血,睫毛不自然地轻颤,空气都烫了起来。

然后很懂事地主动贴上来,讨好人的手段倒是了得。

薄唇将要落下时,我却不受控地侧过脸。

温凉的触感发生在脸颊。

温照野登时垮了脸,眼神无声地质问我。

我尴尬一笑: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你干这个的……

温照野表情微冷,拧眉道: 那干什么?

最后,他满脸通红地被我拉去车站颠了三小时的城镇客车、又转山路走了半小时,最后坐同村阿伯的牛车慢悠悠地晃到我家门口。

下车时,温照野脸都白了。

我扭头指着东方连着的三个山头,一顿,又指向远处大片成熟待收割的稻谷。

干吧。

温照野反应有些迟钝,嘴唇毫无血色地动了动:

什么?

我笑眯眯地说:

拔三个山头的花生、收割早稻,还要犁耙田、插下季的水稻,我找你要干的就是这个。

他沉默了,眼睛迷迷瞪瞪的。

我笃定要他吃些苦头,然后哭爹喊娘求我放他走。

年轻的真心哪有这么坚不可摧。

倘若真有,我嫉妒过了,折腾过了,也就不在意了。

结果当晚,他像猪一样喝了一灶台的猪肉米线、吃了我养的两只鸡,又啃了邻居大爷的一串苞谷。

吃得我害怕得以为他是中邪了,看着高高瘦瘦的,怎么会像饿死鬼一样……

温照野一抹嘴,尤嫌不够,巴巴地望着我。

你嫌我吃得太多了吗?

你知道的,我十岁就跟着你……

鬼迷心窍下,我又拽了一只鹅、剁了半只鸭下锅。

温照野全程眼睛亮亮地直勾勾盯着我……和锅。

最后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地亲了我好大一口。

躺进被窝里时,我恨铁不成钢地直抹眼泪。

又因为那油腻腻的吻,心惊胆战得睡不着。

睁眼闭眼都是那张脸。

将被子掩过脑袋,昏暗隐秘的空间里,我脸红得发烫。

五点闹钟响起,我从地上挣扎起来。

困意瞬间被吓没,我怎么滚进温照野的地铺里了,还搂得死紧?!

心虚之下,我忙把温照野推醒,喊他起床干活。

夏季北半球昼长夜短,即使才五点钟,太阳也从层层山被里挣扎起床了。

他困顿地随意洗漱几下,就背着筐筐跟着我一步一步往山头上爬。

他很聪明,我教他几下就很快举一反三地顺着藤拔花生。

扎成捆后扔进筐筐里,曦光撒进他后颈的衣领里,他抖了抖。

然后偷摸瞅了我一眼,剥开一个花生就往嘴里塞。

生花生也吃得津津有味。

见状我叹了一口气,干了两小时就拉他回去吃饭了。

我妈煮了两个灶台的瘦肉粥,撒了些许葱花,米软烂得混在黏稠的粥水里,澄澈漂亮。

热气氤氲,温照野如狼似虎、目光火热。

他将花生筐筐放在院子里头,目光投向我。

我蹲在小溪流旁,洗了洗手,又从柜子里摸出一张陶瓷大碗递给他。

吃去吧。

温照野瞬间喜上眉梢,大步往灶台里钻。

我还不饿,打算先去洗花生。

眼前却突然出现一碗冒着热气的瘦肉粥。

我惊讶地抬头,只见温照野一手端着一碗粥,边招呼着:

阿姨快来喝粥啊

等所有人都端着粥喝时,他才火急火燎地把他的大号碗盛满粥,往深渊胃里灌。

我呆愣地捧着那碗粥,对这种陌生的照顾有些茫然。

吃饱后,我妈剁猪菜煮潲水喂猪。

我领着温照野又上山哼哧哼哧干。

我本意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为自己的英雄主义吃吃苦头。

不成想,他除了能吃,还很能干。

那些繁重的农活信手拈来,喊饿不喊累。

日头毒辣,他给自己脸上擦了防晒霜就往田里钻。

等我提起大桶小桶的饭去田里看他时,稻谷已经整整齐齐地码在一旁,一天割了一亩地。

怎么不算天赋异禀呢?

我去时,他赤裸着上半身,肩膀线条练得漂亮,又因为还没被晒黑,视觉效果——

白花花的一片很有料,六块腹肌码得比地上的稻谷都整齐。

对上他的眼睛,我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温照野撒欢地朝我奔来,接过我手里的饭——

我就知道……

随后他转身放好饭桶,从一个土坑里掏出一团衣服。

价值不菲的衬衣沾着土,被胡乱团成一坨,主人却丝毫不在意。

他笑嘻嘻地捧着一兜红灿灿的野果子,压低声音道:

这个果子很好吃,你快尝尝,我上别人地里摸的,你悄悄的……

我噗嗤笑出来。

稻谷田里有风压过,层层漾出金黄穗浪。

他鬓角碎发扬起,露出一排泛着金属光泽的耳钉,叛逆的野气在少年骨上疯涨。

四目相对,呼啸的风声仿佛止了一瞬——

他说: 夏犹清,你笑起来真像好天气。

说完他立马涨红了脸,后知后觉撇过头去,同手同脚地走向田埂,那里有他的饭。

我盯着他绯红的后脖、耳根,突然很后悔。

于是我扬声补救:

温照野,你……

我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把手背在后面搅动。

温照野抱着饭桶,垂下眼,白皙的脸颊绯红未褪。

你想吃炖大鹅吗?

他猛地抬头,眼睛发亮,欣喜道:

真的?

我盯着他漂亮的嘴唇,漫不经心道:

但是吃完炖大鹅后我要干什么你知道的。

4

半个月的时间里,温照野割了十几亩的稻田、拔了三个山头的花生,插秧又干了十几亩的秧。

我妈心虚地问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上。

小时候我就经常逮刺头来我家干活,农活实在太多了,我边哭边干,还不能歇。

刺头最好面子,被我威胁了也不肯吱声,冷脸干完活才回自己家吃饭。

我默默地盯着空了一半的鸡圈,手里还拽着一只不停扑腾挣扎的老母鸡。

冷着脸把鸡的脖子割开,对着豁了口的瓷碗接鸡血。

接完后,把鸡脖子一拧,扔到一边去。

她搓着皱边的围裙,声音艰涩:

娃,你啥时候走?

你亲妈有钱,你去能过好日子,高考完就不要回来,你还回来做什么呢?

我冷哼一声,站起来盯着她皲裂、布满茧的手。

你啥时候离婚跟我走,我就什么时候走,不然我们就耗一辈子

她脸上又出现可怜、衰败的神情。

嘴唇剧烈地颤动,嗫嚅着: 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爹

见状,我也懒得浪费口水,指使她把地上的鸡炖了。

我闷着一肚子火回到房间,坐在窗边发呆。

却眼尖地看见温照野顶着个荷叶回来了。

他最近连防晒都不愿意涂,常常顶着片荷叶就出门了。

我不由自主地漾出笑。

当看见他身后跟着的少女,笑意又僵在了唇边。

温照野蹑手蹑脚地招呼她往后院走,而我房间窗户正对着后院。

他大概没想到,这个时间点我会在房间。

许潇潇皱着眉,边踮着脚避开鸡屎,边捂着鼻子。

她不满地朝温照野喊:

我们干嘛要在猪圈鸡窝这里说话?

他伸出一截手臂,戳了戳小猪仔,答非所问道:

这小猪仔可爱吧

我接生出来的,它从屁大点给我带到这么肥嘟嘟的一只呢

许潇潇有些呆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温照野嘴角挂着的慈爱笑容。

对了,你小声点

我现在是夏犹清的,要是被她知道咱俩见面,我就别想再闻一下鸡屁股了,ε=(´ο`*)))唉

许潇潇表情崩裂,语调骤然拔高:

哥,我让你勾引她,你不会真陷进去了吧?

我呼吸一滞,郁闷和愤怒杂糅在心头,背叛的滋味后知后觉。

气急败坏的我一翻身,掉进了猪圈。

身下的小猪嗷嗷直叫唤,身上的目光火热难挡。

叫我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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