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香织手办

橘香织手办

作者: 九金

言情小说连载

《橘香织手办》是网络作者“九金”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秦翰沈详情概述:花了二两银子将心上人救回他怕我挟恩图声明无心嫁我宽慰: 别担我有婚约在身前期他: 那就中期他: 能解除吗?后期他: 见不得光也可1我有一个秘我心悦沈濯所以得知沈家犯他在东市口被插标待卖二话不说拿着私房钱就管家青姨阻说沈家这回触怒天和逆党有所以等闲之人都不敢沾姑娘千万三我顿认真想了然继续抬脚也没人沾没人价...

2025-06-11 01:05:42
花了二两银子将心上人救回家。

他怕我挟恩图报,声明无心嫁娶。

我宽慰: 别担心,我有婚约在身的。

前期他: 那就好。

中期他: 能解除吗?

后期他: 见不得光也可以。

1

我有一个秘密。

我心悦沈濯徊。

所以得知沈家犯事,他在东市口被插标待卖时,二话不说拿着私房钱就冲。

管家青姨阻拦,说沈家这回触怒天颜,和逆党有关,所以等闲之人都不敢沾惹,姑娘千万三思。

我顿住,认真想了想。

然后,继续抬脚走。

也好,没人沾惹,没人抢,价钱就好谈。

果然,最后只花二两,将往日掷千金也见不到的沈濯徊带回了家。

2

我知道,给男人花钱,倒霉三辈子。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见沈濯徊第一面,乐游原上,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高束的马尾晃啊晃,我的心也不争气地跟着颤了颤。

第二回交集,在上元节。

花灯架前,在阿娘催促下,没有多少诗文墨水的我,无奈写上朴素心愿: 无病无灾无烦忧。

闲逛半日回到原点,那张花笺底下,多了两行字。

一曰: 念山念水念卿卿。

阿娘指着落款的翰字冲我挤眉弄眼地笑。

另一行同样朴实无华: 有衣有食有安居。

没有署名。

字却极好,铁画银钩,行云流水。

看管花灯的小哥过来凑趣: 姑娘好运道,这可是沈濯徊公子的墨宝,千金难求呢。

他遥遥一指,不远处,火树银花绽开,算不上熟悉的身影被光屑裁成一幅剪影,好看极了。

3

第三回,是六月,在书铺房檐下。

天色突变,瓢泼大雨说下就下,因出门时艳阳高照,所以并未带伞。

踌躇之际,沈濯徊恰好经过,好心递上油纸伞,姑娘若不嫌弃,用我的吧。

他目光清明,毫无旖旎之意。

我脑中却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词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4

就这?

很久很久之后,我跟阿娘说起这些,她难以置信,就这?你就那啥上了?

我淡然,是的。

阿娘替我把脉,确诊了,有病。

5

在阿娘心中,女婿另有人选——辅国公世子秦翰。

个中缘由,有些复杂。

我叫宋长念,阿娘叫宋然,但她不是我亲娘。

宋家本家在司州,十六岁那年,来了一个丰韵端庄的贵妇人,身边站着个丰神俊朗的贵公子。

石破天惊,阿娘同我说,阿念啊,这才是你亲生母亲。

母亲怀胎月时,我的亲生父亲辅国公战死北境。

为了不被叔伯欺负,为了能顺利承袭爵位,母亲找到好友,也就是我阿娘,接生时将我换成了男婴。

母亲说愧对我,但这个秘密永远不能揭开,所以,我回到她身边最好的办法便是嫁进秦家。

6

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提议。

宋家虽不如秦家显赫,但世代从医,在司州亦属大户,加之阿娘将我视若己出,我并未受过什么委屈,也没有想非要回秦家。

但他们一直极力促成。

十岁时,阿娘带我从司州来到京城,一则让我接管司安堂分堂,二则方便和秦家多走动。

她很喜欢秦翰,夸他相貌堂堂,文武双全……

一次滔滔不绝中,我忍不住开口,阿娘,你知道沈濯徊吗?

她像是突然被定住了,目光探究,怎么了?

我尽量保持面色平静,回道,借了人家的伞,需还回去。

我不知道阿娘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她放下筷子。

脸上涌现复杂情绪。

像是愧疚,又像是遗憾。

良久,忽然说了句: 沈家,听说已经和谢家定亲了。

7

忘记那天怎么结束对话的。

好像是和阿娘说,遇到一个棘手病症,要先回房翻古籍。

结果关上门,在窗前坐了一宿。

等第一缕晨光洒进窗棂,我如梦初醒,托人将油纸伞送还沈宅。

那个装着花笺的木盒,也被移出房间,埋进院中玉兰花树下。

8

日子和心跳一样,逐渐恢复平静。

唯一区别是,阿娘不再故意制造巧合撮合我与秦翰。

后来,她甚至索性回了司州。

第二年春,母亲生辰,举办赏花宴,邀我前去。

席上,她不吝于表达对我的喜爱,话里话外,都在告诉众人,想让我做秦家媳妇。

贵人们微怔,不明白为什么国公夫人放着好好的世家小姐不选,偏青睐我这么个医女。

她们当中,有不少是想让秦翰做女婿的,面上难免因此流露失意。

只有沈濯徊母亲笑盈盈的,长念姑娘医术精湛,是女中豪杰,要真被你讨了去,可不是你秦家有福气。

母亲将我搂在怀里,笑得合不拢嘴,是我的福气,是我的福气……

场子热了,大家不再拘泥,说起身边的趣事。

恰在此时,不知谁提了一句。

说秦沈两家当年指腹为婚,若是一男一女,现在已经是亲家了。

又有人说笑,道还好都生了儿子,否则哪有别家机会呀。

众人意会,纷纷掩唇而笑,目光艳羡地转向席间一对母女。

毫无征兆地,在一片芳菲中,我见到了谢家姑娘,明眸皓齿,艳丽无双。

9

母亲后来再邀我过府,我都拒绝了。

她问为什么?

我说要回司州一段时间,参加医试。

宋家的医者,每年都要参加一场考试,通过者方能继续行医。

母亲问,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想撒谎时,总习惯沉默。

她急了,你若不回,我叫翰儿去接你。

那就十月吧,我道。

沈谢两家九月大婚,那时,我的病应该就好了。

10

临近十月,母亲来信催促。

我迟迟未动身,秦翰竟然真的来了司州。

他如今有朝职在身,其实外出不易。

我同他道,不用来接的。

他却说,理当如此,这是他欠我的。

他和母亲,一样固执。

11

这次回京途中,我知道了沈家出事的消息。

我很难将记忆里飞扬洒脱的少年同面前消瘦沉默的沈濯徊联系起来。

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第一次主动开口,是厢吏上门那日。

他们来势汹汹,质问我跟沈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买下沈濯徊,是不是也认识逆党余孽。

堂中众人纷纷竖起耳朵,生怕我真有牵扯。

尤其是青姨,抢着替我解释: 没有没有,我家姑娘是大夫,她不过是心善,从不认识什么沈家。

厢吏冷哼,心善,怎么不见救下所有官奴。

我上前,坦然道,我见他样貌好,喜欢,就买了,有问题吗?

男女之间,只要往风花雪月上牵引,世人便会心地一笑,默认什么都是合乎情理的。

果然,厢吏似乎觉得这个缘由也说得过去,没再刨根问底。

我回头望着沈濯徊笑,没事,他们走啦。

一直沉默的沈濯徊头一次正式看向我,我跟姑娘素不相识,不知姑娘为何要帮我?还不惜自毁名声。

素不相识。

原来那些反复咀嚼的瞬间,于他而言不过掠过耳畔的风,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没什么阴差阳错,

全是独角戏。

我忽然就释怀了。

我昂首看着他,我没撒谎,我确实喜欢你。

他愕然,目光下意识移开,说自己无心婚嫁。

什么无心婚嫁。

这话我也对秦翰说过。

都是托词。

他定是还喜欢谢家小姐,即使谢家在沈家出事时退了亲。

他要为她守身如玉,害怕我挟恩图报,所以急急表明立场。

12

果然,沈濯徊说多谢我相助,希望我能放他离开,赎身的银两日后奉上。

他是官奴,非大赦不能脱籍。

救他那日,我提过,如果没地方去,可以先在司安堂呆着,既是做活挣钱,也是养伤。

他右手被人蓄意挑断手筋,伤势严重。

他当时答应了,如今为了躲我,都不在乎了。

我微笑: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不喜欢你了。

他讶然,似乎不能明白这话何意。

我移开目光,真的,我……我已有婚约在身,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放心住下就是。

他张了张口,

半晌,应了句,那就好。

13

沈濯徊最终还是留下来了。

我在司安堂后面,专门辟了一间屋子给他住,除了看伤,不再刻意去见他。

就此,我真的很久没见到他。

只偶尔从青姨的只言片语里得知状况。

青姨说,沈濯徊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并不出门。

我初来上京时,便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言。

光禄大夫沈家独子,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就中了解元,不日或能连中三元,真正是天之骄子,宰相根苗。

而今家中突逢变故,右手近废,提不了剑,也提不了笔,一生所学尽失,司安堂众人在他面前都颇小心,生怕不经意戳了人痛处,哪敢真的让他做活。

14

我还是敲响了沈濯徊的门。

出来干活。

他拉开屋门,面色如常,问需要他做什么?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外边的天气,道: 陪我去采药。

他始料未及,平静的面孔泛起一丝波澜,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问会不会不便?

我不满,你是手受伤,不是腿受伤,更不是半身不遂,连个药篓子都背不了了?

他愣了愣,恍惚片刻,突然笑道,姑娘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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