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明朝小说

梦回明朝小说

作者: 深秋的微风

武侠修真连载

网文大咖“深秋的微风”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梦回明朝小说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武侠修顾辰顾山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顾辰的身影消失在后山小径的尽像一滴墨水融入了黄演武场那股荒诞而狂热的气氛却久久不凝固在每个人的脸黑风寨的大当家脸色黑如锅他死死盯着昏迷不醒的胡又看了一眼台上那个摔得七荤八素的肉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凝为实可他最终没有发他的目越过所有落在了山庄庄主顾山的身他看到不是胜利的狂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杂着震惊与茫然的深这比看到顾山耀武扬威更让他...

2025-09-23 23:16:15
顾辰的身影消失在后山小径的尽头,像一滴墨水融入了黄昏。

演武场上,那股荒诞而狂热的气氛却久久不散,凝固在每个人的脸上。

黑风寨的大当家脸色黑如锅底,他死死盯着昏迷不醒的胡三,又看了一眼台上那个摔得七荤八素的肉垫,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可他最终没有发作。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山庄庄主顾山的身上。

他看到的,不是胜利的狂喜,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杂着震惊与茫然的深沉。

这比看到顾山耀武扬威更让他忌惮。

“我们走!”

大当家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一挥手,喽啰们手忙脚乱地抬起胡三,灰溜溜地离开了落云山庄。

一场关乎山庄命脉的危机,以一种近乎闹剧的方式,就此终结。

顾山没有理会败者的离去。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缓缓收回凝视着后山方向的目光,转向自己的长子,顾长风。

顾长风还愣在原地。

他看着那些为他、为顾安、为山庄欢呼的师弟们,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

他的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两个画面:一个,是自己听从疯子弟弟的鬼话,险胜赵冲的瞬间;另一个,是顾安像只无赖的树袋熊,把一个成名悍匪活活“滚”晕的场景。

真实吗?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父亲……”顾长风的声音干涩沙哑,他感觉自己十几年来建立的武学观正在一寸寸崩塌,“我……我不明白。”

顾山将一只手沉重地按在他的肩膀上,掌心滚烫。

“我也不明白。”

庄主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后的颤栗,“但我们赢了。

长风,记住这种感觉。

今天之后,落云-山庄,变天了。”

顾山说完,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走向内院。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需要重新思考,如何面对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二儿子。

那个……疯癫军师。

人群渐渐散去,唯有顾长风依旧站在原地,晚风吹过,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

他抬起头,望向后山那座孤零零的小院,眼神无比复杂。

……后山,“思过小院”。

顾辰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外界的喧嚣被隔绝在外。

他脸上的平静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植于灵魂的疲惫。

他走到院中的石桌旁,一屁股坐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演戏,尤其是演一个疯子,真是个体力活,更是个精神活。

“系统。”

他在心中默念。

一片只有他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幕在眼前展开。

心魔图鉴洞察目标:顾山核心欲望:家族荣耀、寻求突破深度恐惧:家族衰落、顾辰彻底疯癫当前情绪:震惊4.8、欣慰3.2、困惑1.5、敬畏0.5心魔初步解析:望子成龙的执念与对未知的恐惧交织,形成“掌控”心魔雏形。

洞察目标:顾长风核心欲望:得到父亲认可、超越顾辰深度恐惧:辜负期望、承认自己不如弟弟当前情绪:困惑6.1、自我怀疑2.3、挫败1.1、感激0.5心魔初步解析:过度的责任感与隐藏的嫉妒心,正在催生“偏执”心魔。

看到那两个面板上新增的“敬畏”和“感激”词条,虽然数值微小,但顾辰知道,第一步棋,走对了。

他不是什么军师,他只是一个心理医生。

他为顾长风选的对手赵冲,通过原主的零碎记忆和仆人李西那里套来的情报,他早就用《心魔图鉴》分析得一清二楚。

赵冲的恋母情结导致他极度渴望被权威(师父)认可,又极度害怕失败。

这种矛盾心态,让他的剑法看似刚猛,实则在起手式藏着不易察觉的犹豫,那是为了方便一旦失利,可以迅速变招挽回颜面。

而左下盘,是他童年创伤的具象化,一个被压抑的弱点。

攻击那里,不是攻击他的武功,是攻击他的潜意识。

至于胡三,那就更简单了。

图鉴显示,胡三的核心欲望是“美酒”,深度恐惧是“失去美酒”。

这种单极化的欲望,几乎就是写在脸上的靶子。

顾辰教给顾安的,根本不是武功,而是一种“悖论干预”的心理技巧。

你越是在乎什么,我就越是表现得比你更在乎。

你把酒当命,我就把它当祖宗。

这种行为会让胡三的逻辑陷入混乱,他无法理解一个傻子为什么会和他有同样的执念,强烈的被冒犯感和荒谬感,足以让他引以为傲的凶悍刀法变得一文不值。

这就是信息差。

在这个只懂内力、不懂心理的武侠世界,他就是唯一的降维打击者。

“二……二少爷!”

一个谄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顾辰的思绪。

仆人李西端着一个远比平时精致的食盒,小跑着进来,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的笑容。

他将食盒里的西菜一汤小心翼翼地摆在石桌上,甚至还带了一小壶温好的酒。

“二少爷,您真是神了!

太神了!”

李西一边布菜,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您是没看见,黑风寨那帮孙子,脸都绿了!

那个胡三,跟死狗一样被拖走的!”

顾辰没有理他,只是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李西见状,也不尴尬,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二少爷,您看……今天您立了这么大的功,庄主一高兴,是不是就能把那‘传家宝玉’还给您了?

到时候……您之前说的那个宝藏……”顾辰的筷子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原本清明的眼神瞬间变得浑浊而疯癫。

他死死盯着李西,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宝藏?

我的宝藏……嘿嘿……埋在后山最高那棵歪脖子树下……那里有好多好多金子……好多好多……不能告诉别人……嘘……”李西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他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是是是!

不说,我谁也不说!

二少爷您慢用,有事您随时吩咐!”

说完,他躬着身子,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顾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恢复了清明。

这个李西,是他故意留下的一个信息出口,一个连接他这个“疯子”与外界正常逻辑的桥梁。

他需要一个人,把他的“疯话”合理化地传递出去,也需要一个人,为他所用。

贪婪,是最好的钩子。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顾辰眼神微动,他知道,正主来了。

门被推开,庄主顾山和顾长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没有带任何下人。

李西在门口看到来人,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溜了。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顾山看着桌上的西菜一汤,又看了看一身破旧衣衫、却吃得安然自得的二儿子,心中百感交集。

“辰儿。”

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顾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们,仿佛不认识一般。

顾长风再也忍不住了,他往前踏出一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困惑:“顾辰!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冲的弱点,还有胡三……那到底算什么战术?”

他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顾辰歪了歪头,看着自己的大哥,眼神空洞,嘴里却吐出了清晰无比的话语:“战术?

没有战术啊。”

“那是什么?”

顾长风追问。

“是病。”

顾辰轻声说。

“病?”

顾山和顾长风同时皱起了眉头。

“对,病。”

顾辰放下筷子,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这里,生了病。

每个人,都会生病。”

他转向顾长风,眼神似乎穿透了他的皮肉,看到了他内心最深处。

“大哥,你也有病。”

顾长风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这个疯癫的弟弟面前。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厉声呵斥,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顾辰笑了,那笑容天真又诡异。

“你每天天不亮就去练剑,真的是因为勤奋吗?”

“你每次在父亲面前展示武功,都希望能得到一句夸奖,真的是为了山庄的荣耀吗?”

“你看到我,一边觉得我可怜,一边又在想,如果我没有疯,父亲最看重的,还会是你吗?”

顾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长风的心上。

顾长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顾辰说的,全是真的!

是他隐藏在内心最深处,连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阴暗念头!

顾山也被震住了。

他看着脸色大变的顾长风,又看看神情诡异的顾辰,一股前所未有的惊骇攫住了他的心脏。

这……这己经不是武学的范畴了。

这是妖术!

是读心术!

“赵冲的病,叫‘害怕’。”

顾辰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他怕输,怕被师父骂,怕不像个男子汉。

他的剑看起来凶,其实心里虚得很。

你打他的左腿,就像踩死了一只他小时候最怕的蟑螂,他当然就傻了。”

“那个拿葫芦的胖子,他的病,叫‘占有’。”

顾辰拿起桌上的酒壶,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模仿着顾安当时的模样,“他的葫芦就是他的命,你碰它一下,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的酒’,哪里还有心思跟你打架?”

这番解释,荒诞离奇,却又诡异地与事实一一对应。

顾山听得手心冒汗。

他终于明白,顾辰不是在胡闹,他是真的“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人心的弱点。

“辰儿……”顾山的声音变得无比郑重,“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辰把酒壶放下,眼神中的疯癫慢慢褪去,浮现出一丝痛苦和迷茫。

这种情绪的转变,精准得如同最老练的戏子。

“我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自从……自从练了那本《逆心经》之后,我的脑子里就总是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能看到每个人心里藏着的小人儿。”

“有的小人儿在哭,有的小人儿在笑,有的小人儿在发脾气。”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们太吵了,吵得我头疼,快要炸开了。

我分不清哪个是我自己。”

这番半真半假的话,瞬间击中了顾山的软肋。

真相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修炼禁忌魔功,走火入魔,从而获得了窥探人心的诡异能力。

这个解释,虽然离奇,却比“我的儿子被鬼上身了”或者“他是个穿越者”更容易让人接受。

顾山的眼神从惊骇,慢慢变成了怜悯和……一丝灼热。

窥探人心!

这是何等可怕又何等强大的能力!

如果能用在正途……落云山庄何愁不兴?

“父亲。”

顾辰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站起身,第一次如此正式地看向顾山,“我的病,好像更重了。

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

顾山一愣。

“嗯。”

顾辰点点头,目光望向院墙外漆黑的夜空,“我想去看看外面更多的人,看看他们心里的‘小人儿’都是什么样子的。

或许……看得多了,我就能找到那个属于我自己的‘小人er’,然后,把病治好。”

他的语气平静,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让顾山和顾长风心头巨震。

一个能窥探人心的疯子,要走到江湖上去。

这不啻于将一头无法预测的猛虎放出牢笼。

顾长风想开口反对,但话到嘴边,看着顾辰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他又咽了回去。

他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他想看看,自己这个疯子弟弟,到底能在江湖上掀起怎样的波澜。

顾山沉默了。

他盯着顾辰,足足十息。

他在评估风险,也在评估收益。

把顾辰关在后山,他是一个能出奇制胜的秘密武器。

但今天之后,这个秘密还能藏多久?

黑风寨不会善罢甘休,铁剑门也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让顾辰走出去,风险巨大,他可能会给山庄惹来滔天大祸。

但……收益同样巨大。

一个能行走江湖的“心医”,能结交多少奇人异士?

能洞悉多少阴谋诡计?

能为山庄带来多少无形的好处?

这是一场豪赌。

用他儿子的“疯病”,去赌一个家族的未来。

良久,顾山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坚定:“好。”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沉甸甸的令牌,和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石桌上。

“这是山庄的客卿令,见此令如见我本人。

山庄在各地的产业,你都可以随意支取用度。”

“我只有一个要求。”

顾山看着他,一字一顿。

“活着回来。”

夜风拂过,带着山林间独有的草木清气。

顾辰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他没有回头。

落云山庄的大门在他身后,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正缓缓合上自己厚重的眼皮。

那里有他的父亲,他的兄长,有他过去十几年的牢笼与枷锁。

此刻,他自由了。

顾长风站在门内的阴影里,拳头攥得死紧。

他看着那个孤单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是那个疯癫的、需要自己保护的弟弟吗?

不是了。

昨夜,在家族会议上,顾辰平静地剖析铁剑门赵冲的姿态,那双眼睛清澈得可怕,仿佛能看穿人心底最肮脏的角落。

他说赵冲有恋母情结。

他说赵冲自负又自卑。

他说赵冲的弱点在左下盘。

荒谬!

疯话!

可偏偏,就是这些疯话,让他赢了。

赢得莫名其妙,赢得……让他心里发毛。

他,顾长风,落云山庄年轻一辈第一人,苦练十几年剑法,竟然要靠一个疯子弟弟的几句疯话才能险胜。

这算什么?

羞辱?

还是……恩赐?

他搞不懂。

他也看不透现在的顾辰。

他只知道,当他用剑尖划破赵冲的防御,刺向他左下盘时,赵冲那张狂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孩童般的惊惶。

那一瞬间,赵冲的剑法,真的凝滞了。

顾长风喉结滚动,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个背影。

“疯癫军师”……江湖上的人己经开始这么叫他了。

这个外号,带着三分讥讽,七分敬畏。

“去吧。”

顾长风在心中默念,也不知是说给顾辰,还是说给自己听,“去把天捅个窟窿,或者……治好你的病。

活着回来。”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练武场。

今夜,他要练剑,练到天亮。

那股被弟弟比下去的憋闷,那股对未知的恐惧,唯有疯狂的练剑才能稍稍压制。

***顾辰走在官道上。

他没有骑马。

马太快了,会让他错过沿途的风景。

对他而言,真正的风景,不是山,不是水,是人。

是路边茶寮里,那个一边给客人倒茶,一边偷偷瞄着老板娘丰腴背影的店小二。

是田埂上,那个因为多收了三斗米,而笑得满脸褶子聚在一起的老农。

是驿站里,那个因为信件晚到一日,而急得来回踱步,不停搓手的年轻书生。

他脑海中,《心魔图鑑》的界面不断闪烁,像一台不知疲倦的分析仪。

姓名:王二狗身份:野火茶寮伙计核心欲望:娶老板娘当老婆。

深度恐惧:被老板发现他偷看老板娘。

当前情绪:轻微的性冲动、对未来的幻想。

# # 姓名:孙老汉 身份:自耕农 核心欲望:儿子今年能说上一门亲事。

深度恐惧:天灾、官府加税。

当前情绪:满足、喜悦。

姓名:张子谦身份:赴京赶考的举人核心欲望:金榜题名。

深度恐惧:辜负家乡父老的期望。

当前情绪:焦虑、急躁。

这些信息流像瀑布一样刷过,却无法在顾辰的心湖中激起一丝波澜。

前世,作为心理咨询师,他见过太多比这深刻、黑暗、扭曲百倍的人心。

这些,只是最表层的、属于“人”的正常反应。

他体内的《逆心经》内力,随着他的观察,竟自发地、缓慢地流转起来。

这本魔功,在旁人身上是催生心魔的毒药,在他这里,却成了洞察人性的放大镜。

它放大了别人的情绪,也让顾辰的感知变得无比敏锐。

他不再是那个被囚禁在后山小院,连温饱都成问题的顾二少爷。

父亲给的客卿令和银票,让他拥有了在这个世界自由行走的资本。

而《心魔图鑑》和心理学知识,是他真正的底牌。

第一站,他选择了洛阳。

大胤王朝故都,天下漕运枢纽,人口百万,三教九流汇聚之地。

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他“开业”的地方了。

他要当一个医生,一个只治“心病”的医生。

治病,既能救人,也能让他收集更多、更复杂的“心魔”样本,完善他对《逆心经》的理解。

更重要的是,一个闻名天下的“神医”,天然就拥有巨大的话语权和……保护伞。

在彻底搞清楚《逆心经》背后的秘密,拥有足够自保的武力之前,他需要一个足够安全的社会身份。

“心医”,再好不过。

***洛阳城,北门,百花楼。

这里是洛阳最大的酒楼,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顾辰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叫了一壶最普通的粗茶,静静听着邻桌的江湖客们高谈阔论。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气质干净而平和,混在嘈杂的人群中,毫不起眼。

“听说了吗?

丐帮的火云长老,前天在城西跟青城派的三个弟子动手了!”

一个络腮胡大汉压低了声音,脸上却满是兴奋。

“结果如何?

火云长老那《七伤拳》,可是霸道得很!”

旁边一个瘦子急忙追问。

“霸道个屁!”

络腮胡啐了一口,“老了!

不行了!

听说他一拳把自己震得吐了口血,反倒是青城派那三个小子,屁事没有,还把他给围住了。”

“什么?

火云长老何等人物,竟被三个后辈逼到如此地步?”

“嗨,谁不知道啊。

《七伤拳》先伤己后伤人,年轻时威风,老了就是催命符。

火云长老这几年脾气越来越怪,动不动就发火,见谁都像欠了他钱。

我看啊,是内伤攻心,离死不远咯!”

“可惜了,当年一手‘火云掌’,在洛阳城也是排得上号的英雄人物。”

众人一阵唏嘘。

顾辰端起茶杯,目光微动。

火云长老?

丐帮?

《七伤拳》?

这可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丐帮,天下第一大帮,弟子遍布五湖西海。

若能和这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他的“心医”招牌,等于是一炮而红。

而且,一个因练功而性情大变的武林前辈,没有比这更典型的“心魔”案例了。

他放下茶杯,起身结账,向邻桌那几位拱了拱手。

“几位大哥,请了。”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安静下来的力量,“在下初来洛阳,对这位火云长老的事迹颇感兴趣。

不知……这位前辈如今在何处落脚?”

络腮胡大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他文质彬彬,不像江湖人,便多了几分好意,劝道:“小兄弟,我劝你别去。

那老家伙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谁靠近谁倒霉。

你要是好奇,去听说书先生讲古就行了,可千万别去他跟前晃悠。”

顾辰微微一笑:“多谢大哥提醒。

在下家中学过几手粗浅医术,专治些疑难杂症。

听闻长老为旧伤所困,或可……尽些绵薄之力。”

这话一出,满桌哗然。

“就你?

治火云长老?”

瘦子嗤笑一声,“洛阳城最好的金针大夫‘赛华佗’都去看过,说是心脉俱损,神仙难救。

你这小年轻,毛长齐了没?”

顾辰不恼,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他问清了丐帮在洛阳的分舵所在,便在众人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丐帮洛阳分舵,位于城南一处破败的土地庙里。

一股馊味、汗味和劣质酒精混合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

顾辰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手持竹杖的乞丐拦住了。

“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独眼乞丐警惕地盯着他。

顾辰拱手:“在下顾辰,前来拜访火云长老。”

“长老不见客!”

另一个满脸脓包的乞丐不耐烦地挥手,“滚滚滚!”

“在下是来为长老治病的。”

顾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庙里。

话音刚落,一股灼热的劲风猛地从庙内深处袭来!

“治病?

我看你是来送死!”

一个沙哑、暴躁、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沙砾的声音咆哮而起。

那两个乞丐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闪到一旁。

顾辰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能感觉到那股劲风刮在脸上,像是被火烤了一下,皮肤隐隐作痛。

好霸道的内力,只是,这内力中充满了狂乱和不受控制的意味。

他抬眼望去,一个身形枯瘦,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灰色衣袍的老者,正从内堂阴影里走出来。

老者一头乱发,胡须像枯草一样纠结在一起,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顾辰,仿佛一头受伤的、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

这就是火云长老,洪烈。

姓名:洪烈身份:丐帮护法长老武功境界:一流(己跌落)核心欲望:重返巅峰、摆脱疼痛深度恐惧:彻底沦为废人、被同情当前情绪:暴躁、痛苦、极度警惕心魔解析:慢性疼痛相关焦虑症。

因长期无法掌控自身力量而产生的习得性无助,导致对外界一切刺激产生过度防御反应。

其“暴躁”是其“恐惧”的伪装。

信息面板在顾辰脑中一闪而过。

“你是哪个门派派来的探子?

还是想来看我洪烈的笑话?”

洪烈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的心跳上,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都不是。”

顾辰迎着他的目光,神色平静得不像话,“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医生。”

“医生?”

洪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起来,笑声却带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哈哈哈……咳咳……洛阳城所有的名医都说我没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自称医生?”

顾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口说道:“前辈,您的火,不是来自《七伤拳》,是来自您的心。”

洪烈狂暴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那双赤红的眼睛,像鹰一样锁定了顾辰。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火,烧了您五年零三个月。

它不该总是烧您自己,它快把您烧干了。”

顾辰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洪烈瞳孔猛地一缩。

五年零三个月!

这个数字,正是他当年与魔教高手一战,强行催动《七伤拳》第九重而留下致命内伤的日子!

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和丐帮帮主,绝无第三人知晓得如此精确!

这个小子……怎么可能知道?

是蒙的?

还是……一股寒意,从洪烈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他那狂暴的杀气,竟然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惊疑给冲淡了几分。

“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嘶哑,不再是咆哮,而是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顾辰没有首接回答。

他往前走了一步,首面洪烈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

“每当夜深人静,疼痛最剧烈的时候,您是不是总会想起当年在君山之巅,您一掌击败‘铁掌水上漂’的场景?”

“您越是怀念当年的荣光,丹田里的那股刺痛就越是明显,对不对?”

“昨天,您和青城派的弟子动手,您第一拳根本没用全力。

您怕了。

您怕一拳出去,先倒下的是您自己。

您怕被那几个后生小辈看到您的虚弱。

所以您宁可用内力震伤自己,也要维持一个‘刚猛’的假象。”

顾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一层层剥开洪烈用暴躁和凶狠伪装起来的硬壳,露出里面那个虚弱、恐惧、痛苦的灵魂。

洪烈彻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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